“這是你姐姐…用的杠鈴?”秋遠瞅了一眼地上的兩對杠鈴,順著那兩對杠鈴秋遠還看見了一個木樁。
這個木樁看起來還不是什么擺設,木樁上有不少被打出裂痕的痕跡。
“是我姐姐用的,她平時就這些愛好。”趙漢威也試著拿起那個杠鈴,但舉起來一會就手酸到沒力氣了,更別說拿著這個杠鈴鍛煉。
“你姐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秋遠擺了擺自己的手腕,就算趙漢威的姐姐在當快遞員前是個演員也沒道理練臂力啊。
這杠鈴可不是那種練個一兩年的人能拿過來玩的東西。
“我和我姐是京劇班出生的,我姐姐從十二歲開始就登臺演武生了。”趙漢威也沒隱瞞自己一家的過去,畢竟這也算是讓他覺得驕傲的經歷。
“你的姐姐演武生,那你呢?”秋遠沒想到自己的這位室友小時候還唱過京劇。
“花旦。”趙漢威笑了笑說“我爸說我的眼神太柔,不適合演武生,適合演花旦,我的姐姐倒是眼神凌厲很適合演武生。”
姐姐演武生弟弟演花旦,這在京劇里好像是很常見的事?
秋遠記得前世的四大名旦全都是男人演的,像是梅蘭芳老前輩這種。
“那你父親…”
“住院了,是被云端傳媒氣的。”趙漢威一邊收拾手上的東西一邊說“我姐還在讀高中的時候云端傳媒找到了她,她被家里當男孩養了一輩子,可能也是忍不住了,所以想以明星的身份做個女孩,我姐姐的唱功和演技都沒得說,天生的優秀,趙可唯你聽說過嗎?”
秋遠很誠實的搖了搖頭,趙可唯這個名字在秋遠的記憶里還真沒什么印象。
“這是我姐姐的藝名,她在四年前在演藝圈的人氣非常高,發行的兩首單曲在新歌排行也位于前列,但我的姐姐拍攝完《遠方故人》后張郁那個不長眼的家伙就想對我姐姐圖謀不軌。”
趙漢威說說些時手上撿東西的幅度明顯大了不少,被扔進垃圾袋里的啤酒瓶也哐當哐當的響。
“然后呢?”秋遠下意識問了句。
“然后那個姓張的被我姐給打斷了腿!”趙漢威說到這里時聲音非常的解氣。
打斷腿還行,這事在演藝圈的女明星里好像真只有趙漢威的姐姐能做到了,你姐姐上女團節目的時候表演的才藝該不會是徒手劈磚吧?
“你和你姐姐沒想過討回公道嗎?”秋遠看了一眼還在床上悶頭大睡的趙可唯,姑且這么稱呼這位姐姐。
張郁現在還能逍遙自在的在文娛圈混,毫無疑問當年的爭端是以他占優勝出,反而趙漢威的姐姐成了云端傳媒的棄子。
一個女孩二十歲的青春人生就這么被浪費了,關在這個小閣樓里郁郁而終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秋遠覺得打斷張郁一條腿都不夠他償還的!
“怎么討回?”趙漢威說到這里停下了手上撿垃圾的動作“云端傳媒家大業大,他們說的就是公道,我們這種普通人的聲音…還是…太小了。”
秋遠沉默了一會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到這里秋遠總算明白為什么趙漢威這么迫切的想出名了。
因為只要出名成了一個明星,再把當年的事情翻出來和云端傳媒對峙的時候,就算沒太大可能成功,起碼也不會像是被扔進大海里的小石子一樣,一點水花都翻不起來。
“我去做家教的那一家,是《遠方故人》之前的編劇,她最近在籌備一部新電影,你姐姐應該和那編劇認識才對,她有邀請你的姐姐繼續回去當演員嗎?”秋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