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劍創?若只是傷口位置的話,可模仿的辦法便太多。”楚鹿人聞言皺眉道。
就好像那馬大元被捏碎了喉嚨,就非說是“鎖喉擒拿手”一樣,未免難以取信!
“不錯,定逸師妹當時也是這樣說,當初在衡山時令狐沖救過儀琳,定逸師妹對他印象很好,回來后當著我和掌門師妹的面,還贊譽有加,當時我等也有些懷疑是栽贓陷害。”定靜同樣附和了一句,令楚鹿人明白,事情沒那么簡單。
“之后定逸找來了令狐沖,詢問他前一晚之事的時候,那令狐沖言辭恍惚、多有疑點,核對之下盡是謊話,當晚令狐沖一開始的確去了酒館,可是并非如他一開始所說,喝到了天明,而是中道離開,之后他卻根本說不上是去了哪,而且那酒館所售之酒,與現場的酒氣也符合……”定靜繼續說道。
酒氣算不上什么大證據,然而在令狐沖說謊、被拆穿之后,仍不肯實驗相告的情況下,自然這小小疑點,便成了大大的罪證!
“令狐沖當時知道陸大有被害?”楚鹿人插了一句嘴。
定靜聞言,心知楚鹿人果然還是相信令狐沖,否則也不會問知不知道,繼而說道:“當時我們為了套話,的確沒有明言,若真不是他所為,那的確是不知的,之后我們告訴他陸大有被害之事后,那令狐沖的確也面帶哀慟憤慨。
若真是演的,此子當真心機極深!不過問起他身上的疑點時,他無論如何,卻都不肯明說,只一味道……自己絕非兇手。”
定靜說到這兒,不由得頓了頓,楚鹿人也明白,這事兒還沒完——畢竟儀琳還沒有“出場”呢!
“那令狐沖左問不說、右問不知,定逸師妹大怒之下,做出要帶代岳師兄清理門戶之狀!原想是嚇嚇他,哎……就在這檔口,儀琳卻主動站了出來!原來當晚令狐沖是和儀琳在一起,據儀琳所說,兩人也是被人使計約到了一處,又、又中了些淫邪之物……”
定靜沒細說,反正就是由這緣故,事關儀琳的名節、也事關恒山的清譽,令狐沖一開始才前言不搭后語,直到儀琳主動說出此事!
由此這事兒便成了“尚有疑點”、同時又“極不光彩”之事。
往高了說,那就是華山派弟子相殘、犯了淫惡,還有恒山弟子給他作偽證;往低了說,那就是兩人茍且偷情、壞了名節,另有兩派弟子被殺,兇手不知是何人。
“那之后……”楚鹿人見定靜師太恥于啟口,便掠過了這一節。
“之后我們帶那令狐沖去看陸大有的尸體,他自己也承認,看上去……的確是華山劍法所為,并且這一招‘蒼松迎客’,是正面出劍、直來直去,一般都是比武時的拔劍一招,而陸大有卻直接中劍而死,可見這兇手應當是他十分信任、并未防備之人!”
由此,令狐沖的疑點也更大了幾分。
“這倒是奇了,若真是令狐沖所為,也大是沒必要做的如此直接,竟然還用華山派的劍法……”楚鹿人點明了其中疑點,之后問出了關鍵的:“不知現在令狐沖可還在恒山派?”
定靜聞言,臉色更黑了一些:“沒有,本來我們想等岳師兄到了,再做處理,怎料那令狐沖,竟是仗著劍法高明,當夜便和儀琳一道逃走,我和定逸師妹追上之后,卻也不敵他劍法犀利!”
定靜倒是沒什么爭勝心,老老實實的承認了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