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饒生,您在聽么……”電話里傳來聲音,饒天頌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麻木中透著恐懼和憤怒。
兒子在游艇上開趴體,卻忽然失蹤了,現在幾個小時了,人找不到……
不知怎么著,他就想起了自己大兒子,幾年前,出車禍死了的大兒子。
狠狠打了個寒顫,饒天頌一腳狠狠踢在了聽筒上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小時后,匆匆來到游艇的杜厚生看著面容扭曲的饒天頌,不大的游艇已經被饒天頌的人搜了不知道多少遍,完全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那些饒夏的狐朋狗友雖然都醒了酒,可全都一問三不知。
“怎么辦,你一定知道怎么辦的時不時,你接觸的過的案子這么多。”饒天頌語無倫次地大聲吼道。
“饒生,你先冷靜一點,你這樣,沒有用的。”杜厚生抬手示意了一下,這才慢慢說道:“至少,目前沒有見到饒公子的……,并不代表就一定是……,很大可能是失蹤。”
“對對對,一定是失蹤了,是誰干的?”饒天頌站起身來,不停地吸著煙,“一定是綁匪,可為什么還不來電話!”
“會不會是……”饒天頌站定,滿是血絲的目光看向杜厚生,“會不會是王耀祖。”
“不可能!”杜厚生毫不猶豫地搖頭否定,“他是警察,跟饒生你無冤無仇的,即便沖突昨天也是他大獲全勝,完全沒理由這么做。”
饒天頌也搖搖頭,不停在碼頭來回踱步,看著來回盲目尋找的手下,饒天頌低聲吼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報警!”杜厚生輕聲說道:“這種事情,如果白天還是沒有接到綁匪的勒索電話,那最好報警,畢竟,警方更專業,渠道更多。”
整整一個上午,饒天頌就這么坐在椅子上,盯著面前的兩個電話一言不發,杜厚生等一群人就這么安靜在一旁陪著,誰也不敢說話,生怕遭了無妄之災。
直到下午兩點多,饒天頌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狂躁,伸手就要將桌面上的所有東西掃落,可,手揮出去一半又生生停下,萬一大哥大摔壞了綁匪電話打不進來怎么辦!?
扭頭,一腳踹翻老板椅,饒天頌目光環視一圈,最終停留在杜厚生身上,“報警之外,還有什么辦法?”
杜厚生皺眉片刻說道:“也不是全無辦法,私家偵探、消息掮客,這些人時常交換情報,消息最是靈通,只能找他們試試。”
“那就快去!”饒天頌大聲說道,他給自己一個時間線,如果,4時還沒有消息,他就只能去報警了,他是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接觸警察。
杜厚生起身走了出去,迅速開始聯系所有他能聯系上的渠道,大筆懸賞砸下去,一下子本島的這些私家偵探和消息販子都動了起來。
只是,事情出乎意料的艱難,兩天來,熬的身心俱疲的饒天頌終究還是帶著杜厚生出現在了中區警署門口。
小會議室內,帶著幾人坐在饒天頌對面的王耀祖臉帶笑意,“你兒子失蹤了?哇,這么好!”
“王耀祖,你!”饒天頌暴跳如雷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王耀祖。
“干嘛,咬我啊!”王耀祖嗤笑一聲,“你特么自己做什么的不知道么,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生兒子沒**的事,遭報應不是很正常么,這事算是老天有眼的典型吧,你特么的還指望老子同情你是咋地!”
被王耀祖一通罵,饒天頌死死攥著拳頭,臉上憤恨、懊惱、后悔、恐懼等等表情雜糅在一起,一時間,心情復雜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