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這幫海關的人簡直他媽的不是人,一見到‘四號’眼珠子都紅了,抓著我就是一頓暴打,我沒辦法都說了是自己人,是毒品調查科的臥底,上級是李sir,這個大案子搞了七年了,這個貨倉現在不能動,可……”阿力說到這里狠狠咬著牙,委屈的眼睛里都開始泛著淚花,哽咽了下才繼續說道……
“頭,他說的法蘭西·李可能是真的。”
“你信他,這些賣白粉的都滑透了,打電話叫其他人都散了。”
“萬一是真的呢?”
“你傻了,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沒證據,真的也必須是假的,你扛不起啊,交給毒品調查科,那咱們兄弟怎么辦,這他媽的是四號,這么多,一旦開了那邊的倉庫,可能就是上千萬或者更多的貨,不想升職了,這么多人,你不升職其他人要不要升職,現金繳獲的提成怎么算!”帶頭的廖啟超惡狠狠地說道。
他這么一說,旁邊一個女人立刻沖了上去,對著阿力的腰子就踹了下去,“都打啊,看著干什么!”
帶隊的下令,又有人帶頭,其他人也不再矜持了,拿起棍子對著阿力就是一通暴打。
“然后呢?”王耀祖面無表情地問道。
阿力有些摸不清王耀祖的態度,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幫忙出頭,今天這事兒鬧的很大,他固然挨打了,那邊也不好過,一個搞不好,臥底七年的案子黃了不說,他可能還要受到處分。
法蘭西·李卻了解王耀祖,笑嘻嘻的時候沒什么,面無表情的時候往往是生氣大了,這時候不給海關的人上眼藥還等什么,立刻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
這沒什么好奇怪的,阿力帶著海關的人詐開倉庫大門后第一個沖了進去,只是他沖進去不是為了抓人而是反身就把門關上了,一邊喊著瘸子他們清理存貨,一邊先辦法跑路。
而被關在門外的海關廖啟超等人也是憨逼,嗯,海關的人都挺憨逼的。
姓廖砸開鎖孔之后伸手進去掏門栓,結果被瘸子的外甥把手給砍斷了,剩下的人一著急就對著鐵門開槍,也他媽的不想想小手槍能打的動大鐵門?
結果彈回來的流彈當場重傷兩人!
這邊喊著別開槍,小心流彈,另一邊自己拿著雷明頓對著鐵門擼了一發,反彈的彈丸當場糊了這家伙一身……
王耀祖正準備喝口茶水壓壓火氣,一聽這話當場就噴了法蘭西一臉。
法蘭西·李抹了一把臉,一臉無辜地看著王耀祖。
“不好意思,沒堅持住。”王耀祖不好意思地抬抬手,放下茶杯之后笑道:“海關這幫傻逼,上次毒品案出了一個關家慧,這次又出一個姓廖的,真就是傻逼會傳染唄?”
“耀哥,現在不是傻逼傳不傳染的問題,海關重傷四人,其中一人腹部中彈還好,另外三人,一人正面糊了一身,大面積受傷直接進了ICU,那個先動手的女人中彈的位置是腮幫子,整個臉都毀了,姓廖的斷手被砸倒的鐵門拍成了餅兒也接不回去了,這等于一下廢了三個。”法蘭西·李臉色難看地說道:“我倒不是為他們感到惋惜可憐或者什么的,只是那邊付出這么大傷亡,結果根本沒搜到什么東西,倉庫的貨不是沖進下水道就是倒在窗外了,這幫家伙搞不好會狗急跳墻直接把阿力曝光出來。”
“到時候七年的努力功虧一簣不說,搞不好還會反咬阿力一口。”
“反咬阿力一口?咬什么?”王耀祖一愣。
“如果不是阿力沖進去之后關門,他們不可能付出那么大傷亡,而且那些毒榀也不會被銷毀。”法蘭西·李攤攤手一臉霉氣地說道:“這往淺了說是阿力害的海關人員重傷,往深了說,阿力這就是犯罪,故意毀滅證據,是毒犯的行為啊,一個不好就會被推出去背鍋的,到時候警方通緝他,林昆要殺他,他就徹底完了!”
作為他的直屬上級,法蘭西·李也要承擔不小的責任。
“操!”王耀祖罵了一句,又從來沒人敢冤枉他,他王耀祖不去咬別人就是善良了,哪里會有人反咬他一口,倒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而且這事真不是說笑,臥底常年呆在犯罪分子身邊,那么如何證明臥底還是終于心中信念,終于警察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