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個穿著黑西服,里面是病號服,腦袋上纏著紗布的一連狠狠幾拳砸在辦公桌上。
“陳sir,節哀,你還有傷。”看著滿地狼藉,劉建明嘆了一口氣道。
“我怎么節哀!”陳國忠大聲吼道:“三年前,我親口答應他……”
說到這里,陳國忠說不下去了,他當初是親口說過不會讓自己兄弟出事,可,做臥底哪里有百分百安全的,或者說,做臥底基本就沒有好下場。
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可當時為了王寶的案子,是他帶人親自逼著對方去做臥底的。
“我知道你也不想,可是,事已至此,我們還是要想想如何給兄弟報仇吧。”劉建明嘆了口氣,他也算是感同身受吧,畢竟,他也是二五仔啊。
唯一好處是他臥的是警隊,就算被發現,大不了開除警隊抓起來關幾年。
“現在,根本就沒證據!”陳國忠又狠狠一拍桌面。
“砰!”便在這時華哥猛地推門沖了進來,臉色漲紅興奮地舉著手里的便攜式錄像機說道:“你們快來看這個!”
窗簾被拉起,迷你錄像帶被放到特定的錄像機內,隨著畫面變換,王寶那魁梧的身材出現在電視畫面內。
手里拿著一個棒球桿朝著什么東西狠狠打了幾下后又啐了一口轉身就走,隨后,一個身影從地上爬起正是死去的臥底,這時另一個戴著帽子的家伙走進畫面對著臥底連開兩槍。
畫面到此為止。
關掉電視,眾人有些喪氣。
“沒用的,抓回來也得放掉,人又不是他殺的,最多一個脅從,以王寶的財力很輕易就能找到律師幫忙脫罪,關不了他幾天,除非這家伙咬王寶。”
“不可能,他瘋了敢咬王寶,就算咬了也沒用,沒辦法證明不是他胡亂攀咬。”
陳國忠恨恨地又砸了一下桌子。
“把后面刪掉。”劉建明忽然抬頭說道。
眾人一下轉過頭來呆呆地看著劉建明。
“我說,把后面一段刪掉,只刪除開槍的。”劉建明再次說道:“法醫那邊可以從死者身上被擊打造成的傷口鑒定出兇器是什么,結合他最后起來的畫面,可以證明王寶動手打的人。”
“可致命傷是那兩槍,又不是唐3的警察,連致命傷口是捅一下造成的還是兩下造成的都看不出來。”陳國忠皺眉說道。
“我知道,可誰能證明這兩槍不是王寶出了畫面之后打的?”劉建明攤攤手,“有前面高爾夫球桿擊打的證明,后續很容易就能延伸出來開槍的兇手,他就是第一嫌疑人。”
“剩下的就是搞定報案的人了,只要報案者咬定是王寶干的就行。”
“我看行。”華哥忽然開口說道:“報案的是個傻子,話都說不利索,搞定它絕對沒問題。”
“好好說話,什么傻子?他只是說話有些不利索。”劉建明拍了拍桌面,眉頭緊皺地看著華哥,“你知道這種手持迷你攝像機多少錢?”
“你告訴我誰家傻子這么有錢,玩得起攝影,你知道玩攝影需要什么家底嗎?”
“人家比你有錢!”劉建明指了指華哥,“就你這態度,人家到法庭上反咬一口,你吃不了兜著走啊,你以為你能嚇唬得住?”
“呃……”華哥尷尬地撓撓頭,很想告訴劉建明,現在老子也有錢,能分一千多萬,“劉頭,你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