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了好一陣機鋒,頗有些將遇良才的味道,誰也沒占據上風,好半天,雷公喝了口水口渴的要命,放下杯子才說道:“言歸正傳,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這次來濠江,是來找你蔣先生商量一件事啊。”
“好啊,力所能及,義不容辭。”蔣天養大笑著說道,相比起他哥哥,他更顯得豪邁。
“我提的事情當然在你蔣先生的能力范圍之內,現在灣灣跟濠江通航,每天都有上千客人到濠江,將來,我可以保證游客越來越多,我打算跟你合作,入股你在濠江的新賭廳。”雷公一副讓你占了便宜的樣子拍了拍蔣天養的胳膊,“五五分賬,怎么樣。”
“濠江,可以說全世界勢力最復雜的地方,有三大本土社團,有大圈幫,上面有官管,海上有海盜,有港島各大社團,現在你雷老大一句話三聯幫就要入股,真是精彩啊。”蔣天養咬著雪茄撇著嘴,一臉的不以為然。
“我也不白要你的五成,除了每日固定的客戶。”雷公使了個眼色,身邊高捷拿出一個黑皮箱放在茶幾上,打開,轉向蔣天養,雷公笑著說道:“這是一點小小的見面禮,還請笑納。”
“哇,好多錢啊。”蔣天養撇了一眼便看向雷公,“看來雷先生是志在必得了?”
“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可這次就要讓雷公失望了。”蔣天生啪的一下合上皮箱,這新賭場貴賓廳的資格是拿過來展示實力的,若是分出去一半,那豈不是等于怕了雷公。
“你確定?”雷公冷笑,身后高捷打了一聲呼哨,頓時,四面幾十個黑西服打手大踏步圍攏了上來,一個個全都掏出手槍來,幾十把槍指著蔣天生和旁邊的陳耀慶,一時間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啪嚓”一聲,蔣天養一手掃落茶幾上的所有酒杯,看了旁邊的陳耀慶后站起身來,右手夾著雪茄朝著雷公點去,“雷公,你嚇唬我。”
“蔣天養,我就是嚇你,你今天晚上必須要給我一個答案!”雷公欺負的就是蔣天養剛回港島沒站穩腳跟,沒實力跟他拼。
“我現在就走,你動一個看看,我們倆有什么閃失,我保證你走不出濠江。”蔣天養嗤笑一聲,“陳耀慶,咱們走。”
陳耀慶看了一眼蔣天養又看看雷公,他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心里罵了一句老狐貍,卻也沒說什么邁步走在蔣天養前面,伸手直接推開擋路的黑西服。
高捷看向雷公,雷公看著陳耀慶眉頭深深皺起,之前蔣天養沒介紹,酒吧燈光昏暗,他根本沒注意是誰,只當是蔣天養的保鏢,結果……
有些騎虎難下了啊,可動手他真不敢。
他仗著的就是蔣天養剛回港島,內部不穩,這個不穩定因素就是陳耀慶,可他媽鬼知道蔣天養怎么想的,出門不帶心腹帶著第一大競爭對手是什么鬼。
你他媽的坑我!
他倒是不怕陳耀慶,但他摸不準王耀祖……
沒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從酒吧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
三天后,伶仃洋上。
利劍號靜靜地懸浮在水面之上,不遠處,海面上正有一架直升機快速飛來,不幾分鐘,便降落在利劍號的停機坪上。
飛機停穩,王耀祖笑著走了過去,艙門打開,一個有這棕色卷發的中年白人男子從飛機上跳了下來,亨利·布萊恩,濠江博監局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