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是不可能的,這跟把命交到別人手里有什么區別。
姓陳的提拔自己小弟不好嗎?
這更利于社團穩定。
“好了,說到底,咱們是賊,人家是官,永遠不可能尿到一個壺里,這次警方忽然這么大張旗鼓的,兩位大佬年紀都比我大,經歷和人脈也比我豐富,可知道具體是因為什么原因?”蔣天養肯定不會就這么認命,但想掙扎一下,總要知道事情的起因吧。
蔣天生一說,駱駝和雙番東也沉吟起來。
“我問過不少人,據我所知,這個命令不是港府下的,也不是保安局下的,應該是警方自己的決定,根據我得到的信息,港府和保安局那邊對警方忽然展開的大行動造成的社會動亂很是不滿意,已經數次電詢卓景全了,只是警方的具體工作,港府和保安局也管不到。”駱駝一臉嚴肅地說聲說道。
扎根港島百年,勢力根深蒂固,明面上與政界沒有任何關系,但暗地里一個個關系都不淺,并且,社團分子也是公民,也有投票權,而且人數還極大,在各個區議員的選舉上是一股決定性的力量。
“這么說的話,那我得到的消息就應該沒錯了,這次行動也不是警方的決定。”雙番東忽然開口說道,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么?”
“這不可能!”
“誰都沒下令,難道還是鬼決定的嗎!”眾人有些嘩然。
“咳咳,我也沒有準確消息,那邊給的消息也是猜測,猜測這事是北邊的意思,當然,就是一個意思,不可能形成命令,所以……”雙番東攤攤手,意思很明顯。
“嘶!!”眾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難辦了。
他們只是社團罷了,在港島這個小池塘里,倒是能一定程度上影響政策決定,但面對北邊那么個龐然大物,他們連一個螻蟻都不如,想干預那邊,換成港府的主子……也沒戲。
便在眾人被這個消息震撼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一眾心情本就很不好的大佬眉頭齊齊一皺,哪個不長眼的這時候鬧出事來,找死!
這喧鬧聲不但沒有停歇的意思,還一步步朝著樓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直接傳到了樓頂。
“去看看,誰他媽的這么不長眼睛,是不是他媽的活夠了!”脾氣火爆的雙番東吼了一嗓子。
和聯勝的人剛剛站起,還不等邁步出去,便見到大門“嘭”的被人踹開,一個披著黑色風衣的人邁著大步走了進來,“誰口氣這么大啊,我姓王的就是這么不長眼,打擾到各位到老了,怎么著,你還想送我一程啊!”
看清來人,屋內一下就陷入到了詭異的寂靜之中,雙番東身后站起來的那幾個堂口話事人連忙鳥兒悄地坐了下來低著頭,讓自己盡量不引人注意。
“雙番東,這第一次見面就要給我個下馬威嘍!”王耀祖嗤笑一聲,瞇眼看了過去,“我好怕怕啊!”
“耀哥,您,說笑了。”所有人目光都看過來,雙番東一臉尷尬地站起身來,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這不知道來的是您嗎,得罪了,得罪了。”
“呵!”王耀祖笑了一聲沒多說什么,目光環視一圈,“開會也不通知我一聲,怎么,不歡迎我啊。”
“歡迎,歡迎!”駱駝和蔣天養也連忙站起身來,臉上露出燦爛笑容,“耀哥,這邊請,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什么風,改革的春風!”王耀祖笑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