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是什么人?”孔飛章一早到了港澳辦,立刻對秘書問道。
“不知道,昨天晚上半夜就來了,一直圍在外面。”秘書低聲說道。
“那為什么不攆走?”孔飛章立刻皺眉訓斥道。
“他們并沒有進入到咱們港澳辦范圍內,我們無權要求他們做什么。”秘書有些為難地說道。
這里不是國內,不是官府一句話就什么都能解決的,在國外,哪怕是白房子,只要你不沖進去,那么你站在外面多久都沒人管得到你,但在國內,這是根本不用想的,抓你沒商量。
國內國外,官方權利,天差地別。
“無組織,無紀律。”孔飛章恨恨地說了一句,他最討厭港島的這一點,什么都講究個權利范圍,越界不得,簡直有辱國體,“打電話報警了沒?”
“報警了,警方也來了。”
“然后呢?”孔飛章瞪著秘書。
“然后走了啊,在哪里站著是對方的權利,只要是在公共場所,沒有闖入私人領地范圍,那么任何人或者組織都沒有權利管束干擾對方。”
“該死!”孔飛章狠狠一甩手,臉色難看地走進自己的副主任辦公室,“蔣天養呢?”
“他在樓上的客房休息。”
“行了,知道了。”揮手讓秘書出去,孔飛章坐在辦公桌后面陷入沉思。
這幫人明顯不懷好意,可誰會跟港澳辦這么明目張膽地過不去?
如果說港澳辦最近有得罪過什么人的事的話,那就只有因為暫時收留蔣天養而和王耀祖發生的矛盾了。
這些人不會是王耀祖派來的吧?
他怎么敢!
同一時間,正主任辦公室內也發生一段差不多的對話,魯主任聽完秘書匯報也陷入了沉思,孔飛章,他幾乎瞬間就有了論斷。
秘書看著大主任,主任目光十分深邃,半響擺擺手,什么都沒說。
既然是副主任孔飛章辦的事情,那么在沒有一個確定結果之前,他還不方便插手。
大家都是在這一個地方上班,蔣天養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幾乎所有人都猜到了事情的關節在哪里,整整一個上午,港澳辦的氣氛就挺詭異的。
但,更詭異的是中午的下班的時候。
入鄉隨俗,資本主義,午休時間還是挺長的……
當這邊的工作人員走出去的時候驚訝的發現,無論是誰,走出去之后身邊都會跟上兩個黑西裝大漢,哪怕你是乘車,對方也會開車明目張膽的跟著。
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無論港澳辦的工作人員說什么,對方也不反駁不說話,甩又甩不脫,人家又沒犯法,只能任由這么跟著。
如此一來,無論吃飯,逛商場,哪怕是要打個車,黑西裝們惡狠狠地一瞪過去,一撩衣襟亮出腰間的槍之后,所有人便只能拒絕提供任何服務了。
當槍被亮出來的時候就有人立刻報警了,警察來了但很快就走了,又不是漂亮國,拿出來一把仿真槍械都可能被當場打死……
這種跟隨待遇誰受得了啊,很快外出的所有人都返回了港澳辦,可一回來就發現更讓人無語的事情發生了。
后勤食堂今天竟然沒開,先是開出去的車半路和人發生剮蹭之后被送去修理廠,之后打車到了菜市場之后被黑西裝跟了上,之后整個市場沒人敢賣菜給他不說,回來的時候連車都做不到,生生邁動11路走回來的。
忽然之間,所有人都發現,整個港澳辦被人強行物理隔離了!
從未有過的事情,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