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師踩著油門,身體都開始向副駕駛傾斜。
攝像師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堅持多久。但就算是這樣的狀況,攝像師還是死命的抓著方向盤強行保持平衡,車子開在泥濘的土地上上下顛簸的讓后方的女記者無法站立。女記者敲打著前后擋板,原本想讓攝像師穩一點。
因為平時遇到車況顛簸的時候,女記者就會敲打前后擋板提醒坐在前面的攝像師。
但透過不太透明的玻璃,女記者看見了幾乎傾倒在駕駛位置上的攝像師。
女記者敲打著玻璃大喊著:“醒醒,你給我醒醒。”
攝像師被這突如其來的吶喊驚醒,清醒過來的攝像師立刻發現自己要撞上前方的護欄了。踩著剎車猛打方向,車子側身撞上了護欄。幾乎是馬上要側倒了,靠著護欄的支撐重新擺正。
攝像師打開了駕駛室的門,那種混亂感讓其不斷的晃動著腦袋。
攝像師吃力的走到了車的后方,打開了后車的尾插。
車內女記者整個倒在地上,廣播設備歪歪扭扭。攝像師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設備估計都壞了,該死的。”
女記者看見攝像師的第一反應是跑了過去,此時的攝像師半個身子的衣服已經都是血紅色了。
“你沒事吧?”女記者大喊道。
“沒事,不過你會開車嗎?”攝像師說道。
“你遇到什么都喜歡說沒事,我問你到底有沒有?我去年拿的駕照,但是我沒開過車。”女記者緊張的說道。
“那就行了,你來開車。我在副駕駛指揮你,下來吧。”攝像師說道。
女記者起身從一旁的電腦桌下柜子里拿出了醫療箱,抱著醫療箱走下了廣播車打算打開給攝像師進行治療。
攝像師一把推開,反手卻抓過了自己相機說道:“沒時間了,萬一追上來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攝像師坐上了副駕駛,女記者上了駕駛室。
車子再次被發動起來,踉踉蹌蹌的開了出來。并從一旁不遠處之前進來的網洞鉆了出來,車技不好的女記者刮擦著鐵絲網硬生生將車開了出來。
隨后女記者行駛在郊外的公路之上,速度不是很快。
女記者嘴里不斷的重復著一些話語,希望攝像師不要睡覺。
攝像師略微清醒了一點打開了相機反復的觀察起了自己拍攝的內容和這些天內拍攝到的畫面進行對比。
反復觀看下攝像師發現了什么,拿起了相機調整好焦距。在晃晃悠悠的副駕駛上對準了自己開始了錄制,對著攝像機說道:“大家好,我是南方周末的攝像師凱文。上周爆炸的拉斯維加斯郊外,被軍隊強行封禁。我和女記者莎拉等候了一周想探尋內部的真相。當我們發現一條沒有完全封鎖的道路想要進入爆炸區域一探究竟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使徒活動痕跡,現場還有一些奇怪的人類組織。能看見他們組織的人都穿有紅色的K字標識,我們不知道他們來自于哪個組織。我只知道外面看守的是警察和武裝部隊。這些組織成員用帶來的槍械襲擊了使徒和普通人,并且還打算襲擊我們。我身上就是他們造成的槍傷,如果我有幸活了下來。我希望國家給我們一個解釋,”
攝像師將相機在自己身上掃了一遍,隨后保存了下來。
女記者轉身看了一眼攝像師說道:“這肯定是個大新聞。”
攝像師指了指前方說道:“認真開車,我們去拉斯維加斯。最近醫院離這里還有不少距離,我去醫院你去公司。”
女記者點著腦袋說道:“知道了。”
攝像師拔下了相機的內存卡說道:“東西都在這張卡里,千萬別丟。”
女記者略微轉頭看了一眼內存卡說道:“那么小的東西萬一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