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跟姬仙音待久了,他現在看別的女人,都索然無味。
徐行從小就在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星界長大。
這里所有孩子都被灌輸一個概念——盡可能的提升自己的能力,讓自身成為有價值的工具,如此,方能得到機械之神的垂憐。
秦缺覺得哪里怪怪的,一群掌握著極致科技沒有感情的生物,卻信奉著神明?
總之,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基本都在一次次洗腦教育里,變成了視自身**為廢棄物的工具人。
徐行也本該如此,卻因為被人類女性疼愛,人性復蘇。
直到成為了父親后,他意識到自己犯下了星界的禁忌。
在這些文字里,徐行也流露出了對妻兒的擔心。
他很想知道,自己穿越到了這個夢境里后,妻兒是否安好。
星界人會不會想辦法抹除他們?
內心的擔憂折磨著徐行,盡管徐行看起來很平靜。
……
……
秦缺這一覺睡了三天還未醒。
如果不是事先打過招呼,姬仙音還以為是蟲毒的副作用。
或者……秦缺被自己吸食了太多血液而過于乏累。
姬仙音也覺得無聊,她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待著。
為了確保蟲毒解除,她也希望盡可能的自我閉關久一些。
只是如果秦缺能夠醒來,時間終究消解的快些。
這個少年郎,還是很有趣的。
秦缺沒有醒來,因為接下來的時間,他決定將部分現狀告訴徐行。
在荒原外圍的基地,那座懸空山上,唐丸子正在研究著徐行畫的金字塔圖紙。
而徐行和秦缺則在冶煉室里,探討著關于靈界的危機。
徐行得知了秦缺的經歷后,也表示無法看懂。
重生,穿越,這種時空規則上的不規則行為,即便是星界人也沒有任何了解。
而得知了源界和蟲界的入侵后,徐行推導出了一個公式:
“你的意思是,最晚還有三年?最快恐怕就一年左右時間?”
“是的,蟲域和源界的擴張會很快。最樂觀的估計,三年時間,它們一個由南,一個由北,會逐漸吞噬整個靈界。”
徐行面無表情,繼續說道:
“當然,這是最樂觀的。從你說的情況來看,九界碰撞是早晚的事情,也許你的重生,以及四十九天一次的穿越,都和九界碰撞有關。而目前只出現了源界和蟲界,如果按照現有擴張速度函數變化來算,就是三年,但……”
“但是什么?”
“但如果不止源界蟲界呢?極北和南蠻之地有了蟲界和源界,可如果西邊和東邊也有其他幾界呢?”
秦缺聽到這里哆嗦了一下。
“另外你說的關于言隨云封天的事情,也很奇怪,作為這個世界的人類,言隨云如何知道九界降臨?”
徐行的目光越發的明亮:
“荒源降臨,言隨云可以說源獸入侵,但如何得知蟲界入侵?”
秦缺說道:
“你認為言隨云……和這件事有關么?”
“我只是聽你的描述,你好像下意識的認為,言隨云封天,是保護這個世界。”
“是的,大多數人認為,言隨云封天是斷絕了后來者從天行境邁入不息境的可能性。但我覺得……他也許在保護人間。在給人間爭取時間?”
這個時候徐行站了起來,來到了冶煉室門口,看著夢境里湛藍的天空,對秦缺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言隨云做的這一切,為什么只有你能知道?他也許不是在給人間爭取時間,相反……他也許在拖延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