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的本是用刀背去打馬的。
可他卻忘了這刀是彎的,所以那刀尖直接就扎了那馬一下。
他這一扎之下,這匹馬吃痛自然就往前一躥卻是差點把商震從馬上甩了下去!
好在商震左手已是事先扯住了韁繩,他身體往后一仰終究避免摔落了下去。
他這匹馬終究是快了起來,而且片刻之后已是趕上了前面的自己這幾個伙伴。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商震就聽到身后的胡人已是大喊了起來。
于商震來講,胡人說什么他根本就不懂自不會關心,可是他隨即就看到前面的大眼賊兒、喜糖和那扎卻都已經回頭了。
這時候商震才覺出不對來,他也回頭看去,就見后面一名胡人騎在馬上卻已是張開了一張短弓,而那短弓上的箭卻正指著他們!
哎呀!不好,后面的胡人看攆不上這是要用箭射他們啊!
箭?商震絕不會懷疑胡人的箭法。
游牧民族,胡馬、彎刀、弓箭,這三樣東西那絕對是胡人從小玩大的!
果然,商震再把頭轉回來時就見大眼賊兒、喜糖、那扎都已經把馬慢了下來。
胡馬跑得再快也絕快不過那離弦的箭,這可怎么辦?
可是要落到另外一伙胡人手里那自己的小命可就由人拿捏了。
至少目前在大胡子的這個部落里,商震也還算混了個吃飽飯不挨揍的。
喜糖倒是總挨揍,可喜糖那性格卻是越挫越勇,雖然臉上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可那身體卻已是比原來結實多了。
眼前這危局又該怎么解?
拼彎刀?還是算了吧!
用弓箭?自己可沒有!
自己馬上倒是掛了袋石子,那是留著圈羊用的。
想到這兒,商震就把右手的彎刀插到了自己的靴筒中,順手就把掛在馬鞍上的那個袋子抓了起來。
可他手里抓著袋子往外摸著石子就又想到那扎可是有弓箭的!
想到這里他自然就瞥了那扎一眼。
這時他們所有人的馬速可就慢下來了,而他就看到那扎并沒有轉過身來那兩只手卻都被她的身體擋住了。
要說那扎的那個動作能騙過別人可絕騙不過商震!
他和那扎在一起放羊那絕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敢肯定此時的那扎是絕對已經把她自己的那張短弓給拉開了!
到了此時,商震才陡然醒悟,現在他們逃亡的這四個人中那要是被后面這伙胡人逮了去,自己和喜糖沒事。
自己和喜糖本就是被胡人搶來當奴仆或者奴隸用的,那就是被抓到另外的胡人部落里那也就是接著放羊。
可是,大眼賊兒不行,那扎也不行!
他可是聽喜糖說過,大眼賊兒的爹也就是那個大胡子那是這個部落首領的兒子。
換言之,大眼賊兒那就是這個胡人部落首領的親孫子!
兩個部落既已結仇,那人家肯定不會放過部落首領的嫡系血親的。
而那扎也不能降。
那扎是畏兀兒人,她和她爹只是給大胡子家做長工,他們是有人身自由的。
可如果那扎被胡人搶了去,那她也就是變成那伙胡人的奴隸了。
那扎還是一個女孩兒,本身就是一個小美人,再過兩年長大了絕逃不過被胡人摧殘的命運!
所以,那扎絕不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