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商震隨著那大貓又出發了。
對于這種風餐露宿的辛苦他并不以為意,卻依舊想著夢境。
毫無例外的,昨天夜里他又做夢了。
夢境里的事情還是原來的那些事,自己依舊與那些矮人廝殺著。
只是這夢做得多了,商震卻是發現了一件令自己驚奇的事情來。
那就是,他每每通過自己白天的回憶卻發現自己做的那些夢的每個細節竟然完全一致!
他清晰的記得,頭一次做這個夢時,自己的第一個對手是個比自己矮大半頭的在左腮處有一小撮黑毛的家伙。
而第二個對手那頭型雖然也是梳著幾個朝天辮,可那頭上就跟那鹽堿地似的,卻是個瘌痢頭!
什么是瘌痢頭?
那就是頭上長了癬,有地方“草木蔥隆”,有的地方偏就“寸草不生“!
商震就懷疑那家伙是把草木蔥隆的地方直接扎了小辮,寸草不生的地方倒是省了剃了!
商震也搞不清這些異族人另類的審美情趣,但是沒長瘌痢頭的那些家伙的發型終究是比這個瘌痢頭要好看一些的。
這頭兩個和自己廝殺的家伙長得都如此有特點,商震醒來時又怎么可能忘了。
他這個重復的夢做的是如此之多,這兩人出場的順序那卻是從來不曾變過并且細節也不會變。
那從來都是第一天一撮毛先上讓自己一刀給劈了
然后瘌痢頭第二個又上,被自己一腳踢在了襠部就變成了一個剛過了油的“大蝦”。
為了搞清這個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商震都列出要點來了。
第一個上來的、一撮毛、一刀劈頭。
第二個上來的、癩痢頭、一腳踢襠。
這六個要點在自己的夢中,那先后順序和被打倒的方法那是自打自己開始做這個夢以來就從未發生任何變化的。
說自己哪天一做夢就變成了,第一個上來的不是一撮毛了而是瘌痢頭被自己劈頭了,而第二個上來的卻是一撮毛被自己一腳踢襠了,這個是從來沒有過的!
并且,不光這兩個家伙上場的順序沒變,可就是他們被自己打倒的方法也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比如說第一個上來的還是一撮毛,可這回不是被自己用刀給劈頭了而是被一腳踢襠了。
或者說,第二個上來的瘌痢頭不是被自己一腳踢襠而變成一刀劈頭了,這事也絕沒有!
如此一來,總做著同樣的夢的,商震由于那夢做得多了,他一做那夢卻仿佛在看一部每個武打動作都一樣的折子戲一般!
就仿佛到了某個橋段路人甲上場被自己用什么方法打倒,另外一個時段路人乙上場又被自己打倒,那就是這么一個版本。
這一切好象都經過事先排練過一般,絲絲入扣而分毫不差!
頭一回做這個夢醒來后,商震的感覺是,哇,這個夢好驚險好刺激!我竟然殺死了辣么多的人!
可是隨著這同一個夢做得多了,他已經不覺得驚險刺激了。
慢慢的,由于那夢里的情形完全一樣,他竟然已經能把夢境中的情形完全背下來了!
所以白天的時候他通過回憶夢境卻是想到了n種用刀殺敵的方法!
以致于他和那扎一起放羊休息的時候,有時想著那個夢想著想著便走了神,便在那地上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