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震這一動弓便引起了上面那些邊軍的一片低聲議論。
“哎喲,他會用連珠箭呢!”有士兵邊道。
一手夾三支箭,接連開弓把這三支箭射出去那就是連珠射法,就這功夫一般士兵也是沒有的。
“哎,他弓弦后面有個兜呢!”這時便又有士兵發現。
“射石子用的,兩用的。”這時先前與商震接話的那人便說道。
顯然這個人是個頭兒,見多也識廣,他竟然也知道弓弦上安了彈兜那就是一弓兩用,既可以射箭又可以射石子了。
“石子那可不大好射,弄不好就會把自己的握弓的手打了的。
我聽說把弓當彈弓用射石子得練一年才有小成!”這時上面邊軍那個頭兒便又介紹道。
“別說話了,這小子肯定也是個神箭手!”便有士兵低聲道。
世上之事,最大莫過于生死,而軍人就是和生死打交道的,所以軍中之人最佩服強者。
上面的邊軍正說著呢突然就發出了一聲驚呼,所有人就伏下頭來。
只因為此時商震尚未把箭射出,對面卻有一箭射來了。
那支羽箭閃著一道烏光正是奔大墻上而來的。
只不過,此時那個胡人神箭手與大墻的距離確實是有點遠。
先前商震已經提醒他們對面胡人有神箭手了,所以他們看對面烏光一閃便都趴了下來。
于是那一箭夾著風聲便從他們頭頂上飛了過去。
這時那些邊軍才相信下面的商震所言不虛,胡人里確實有個神箭手。
而這時商震的反擊就開始了。
第一支箭飛出尚未到達胡人那里商震第二箭便跟著飛了出去,連珠箭法正是此意。
那個胡人的神箭手并沒有射商震,而商震也同樣沒有找那個胡人的神箭手。
敵我雙方現在的這個距離,如果對面的人有準備不說避開箭支就是用手中兵器也能把箭撥打下去的。
箭支終究不是火器,距離遠了,并沒有那么神奇。
如果說箭矢殺敵的情況一般都是箭雨。
那時真的就是箭如雨點了。
當成百上千支箭矢如雨點般從天而降的時候,那就不是你能躲開的了。
而商震縱是用連珠射法他也絕射不出箭雨出來,不過,他卻有招,因為他射的卻是那些胡人的傷員!
那些胡人的傷員可是都被箭射傷的。
如果只是被箭擦傷的也就罷了,可是被漢人邊軍把箭射進身體里的,他們可不會馬上往外拔。
這個道理和用刀捅人的道理都是一樣的,本已異物入體就已受傷,若是貿然拔出那失血只能更快。
更何況那箭頭上縱是沒有倒刺卻也有類似結構的,往外一拔箭那就是一塊血肉!
那些胡人的傷員既然身上有傷身上所中之箭還沒有往下拔,那躲起箭矢來就不靈活,或者根本就沒法躲。
片刻功夫商震用連珠箭法射出去六箭,卻是有三箭都射在了胡人的傷員上!
如此一來,胡人大駭,胡人那個神箭手沖商震也射過來兩箭卻都被商震躲開了!
如此一來,這種對射還有什么意義?
敵我雙方活蹦亂跳的誰都射不著,能射著的卻都是傷員,可漢人這面沒傷員啊,那胡人豈不是干吃虧?!
當商震再次以弓箭相逼的時候,胡人們終是“拖家帶口”的退去了。
他們那么多傷員呢,那可不就是拖家帶口?
那個胡人的神箭手是最后走的,他就站在那里與商震隔空相望。
就這個距離想看清對方的長相有點“奢侈”,不過他卻是一定要把商震的身高等體態特征牢記在心頭的。
商震看著那個胡人神箭手也很遺憾,他想把人家射死的想法終因難度太大也已落空了。
不過,當那個胡人的神箭手轉身之際,大墻上的邊兵們卻發出一片震天般的叫好之聲來。
沒吃過豬肉都看過豬跑,商震的箭法已經讓大墻上的邊兵心服口服了,他們射箭絕射沒有商震射的那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