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進入胡地偵察的,現在走的自然是戈壁灘。
就這樣與荒漠也不差啥了的地方,邊走幾天那也是碰不到人的。
所以他們現在輕松的很。
正在商震以為戚平波不想回答的時候,戚平波口中卻已吟道:“小筑漸高枕,憂時舊有盟。
呼樽來揖客,揮塵坐談兵。
云護牙簽滿,星寒寶劍橫。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吟完這首詩,戚平波便笑著看向商震道:“能聽明白嗎?”
而商震則已是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了。
商震那是背書蟲,他背的書確實是多。
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書讀的多了,那理解能力自然便強了。
雖然戚平波也只是吟了那一遍詩,商震卻已經體會出這首詩的意思了。
看來這首詩應當是戚平波自己寫的。
大概意思那是說,一個將軍在和平的生活中高朋滿座卻獨憂天下,看著兵書,紙上寫著各種戰策,寶劍就放在一旁。
而最關鍵卻是最后面那兩句了,“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那意思是說,封侯入相又能如何,把侵略者趕走才是他真正的志向嘛!
“海波平”中的后個字“波平”即是“平波”的倒裝,也應當是戚平波名字后面那兩兩個字的由來。
“將軍的名字是根據最后那一句吧,不過,海波平,咱們這里是內陸,哪里有海?”商震回答著戚平波的話。
商震嘴里這么說著,可是他心里卻已經動了。
因為戚平波提到了海,不知道戚平波所說的海與自己夢中的海是否是同一片海呢?
“其實咱們大明朝南北盡皆有敵,都不消停啊!”戚平淡嘆道。
“你別看胡人總是襲擾這里,可是這里和別的地方比起來都還是小打小鬧。
北面蒙古人勢大,那里長城失修,哪象這里只是偶爾坍塌一處,蒙古鐵騎卻是比這里的胡人兇多了。
前年蒙古人攻入古北口,大掠密云、通州、順義等地,連京師都戒嚴了。
當時我考中了武舉正在京師,都以為蒙古人要打京師呢,所以司職總旗牌官。”
商震聽著戚平波這樣說著實是吃驚了。
他一直都沒有離開西北邊陲,消息閉塞他卻哪知道這些事情。
所謂的京師那就是大明朝的京城了,也叫順天府。
連京師都戒嚴了,由此可見當時形勢有多么的緊張。
“這是北面,東南沿海也很麻煩,東瀛倭寇從海上來,不斷劫掠,偏偏那里海防空虛各衛所已是明存實亡,那里的倭患卻是比北面的蒙古鐵騎還要嚴重呢!”戚平波再次說道。
“東瀛倭寇?從海上來?”商震不由得愣了一下。
而與此同時他就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了。
“那些倭寇是矮個子頭上扎小辮嗎?”商震急問道。
“是啊,咦?這你都知道?”這回輪到戚平波好奇了。
在他眼里商震也只是西北邊陲的平民子弟罷了,商震看了很多書會知道些事情這不奇怪。
可是他卻怎么還知道倭寇是矮個子扎小辮的呢?
而此時的商震卻沒有再回答戚平波的話了,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夢中的那些小矮人。
到了此時,商震想的卻是,才找到正主啊!
看來自己上輩子真的和大海和那些戚平波所說的倭寇有關,自己還真得好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