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底下的邊軍都是老兵,對這事還是有經驗的。
下墜之力在縱人橫推之下終是被緩解掉了,商震掉在了地上。
雖然說這一下也把他摔得有些頭暈體痛,但終究是沒有出什么大問題。
當他一骨碌起來的時候,卻見旁邊已是有兩個邊軍正用手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商震有些好奇。
“你的箭掉出來給扎到了。”這時那扎在旁邊說道,商震恍然。
商震在空中那是團著身翻著根頭掉下來的,而在這個過程中那箭支便從箭壺里如雨般的撒落了下來。
雖然說這箭不是射出來的,也未必就是箭頭把人給扎了,可是說人臉皮厚錐子都扎不透那也只是一種說法罷了,到底是有兩個邊軍被那箭支弄出了點小傷。
“胡人攻上來了,前面都是弓箭手!”這時喜糖就在上面喊。
可是他也只是才喊完,就聽上面又是“叮”的一聲,他卻是又被胡人射出的箭給“貼”在了巖壁上!
那巖壁上可供站腳的就那么大點兒地方,這還是因為那巖壁不規整有他藏身的地方,否則人家胡人一箭還不把他象射鳥似的給射下來!
他要是真被射下來那肯定小命就沒了。
而現在他的情況也已經岌岌可危了,胡人只要有了角度就能把他射下來,他現往下爬又怎么來得及?
“讓開!”這個時候,那扎卻已經急了。
她這幾年和喜糖在一起,雖然上陣砍殺沒她的事,可是她卻凈當弓箭手了,那也是戰斗伙伴啊!
那扎搭箭拉弓從那柵欄與巖壁的縫隙之間便一箭射了出去。
還好,隘道還是比較直的,否則先前喜糖商震也就看不到從對面過來的胡人了。
那扎這一箭射沒射到胡人不知道,可胡人反擊的箭又到了,不過卻是又射在了那個既能當護盾又能當柵欄的木排上了。
那扎的反擊提醒了眾人,可是該怎么反擊?
現在胡人用箭射他們可以,人家前方那是一片通透可以看到柵欄。
而他們所能射出箭的位置也只是那柵欄與山壁間一條條的縫隙,要想射到隘道之中的胡人那得找角度,并且每回也只能上一個人!
不過那扎的動作倒是提醒了別人,商震伸手撿起來塊拳頭大的石頭便向那隘道之中甩了出去。
“對啊,扔石頭啊!”其他邊軍跟著撿石頭就往那隘道里甩。
可是邊甩還有邊軍擔心的問:“人家不會又用木排排吧?”
“他們沒有木排排,快扔!”這個時候喜糖就在上面喊。
下面一片亂哄哄,喜糖并沒有聽到邊軍的擔心,他卻已看到有石頭砸到胡人的腦袋上了。
隘道挺長,可論寬度也就是那么寬。
只要石頭夠密,那一兩斤的石頭也絕對能把胡人砸個頭破血流的。
偏偏胡人的弓箭手沒有盾牌,你讓他們如何去防?
亂石如雨而下,有一個胡人的弓箭手很倒霉的就被一塊也不知道是誰扔出來的只有幾兩重的小石頭砸到了臉上。
他“呀”的叫了一聲棄了弓蹲了下去,可這時哪是蹲下去的時候,那應當是掉頭就跑的時候啊!
所以他這一蹲之下,卻是有一塊更大了一些的石頭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然后他由蹲變躺終是倒下了。
緊接著又有幾塊石頭砸下,他卻是再也沒能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