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好象有七八個,這樣嬸兒的,我跑山前面去裝,你們躲到一邊射箭咋樣?”喜糖那鬼心眼也不少。
“裝?咋裝?”馬如龍問。
“那不有匹傷馬嗎?我就裝著跑不了,胡人過來了你們就能射箭了。”喜糖說。
“行嗎?”那扎有點擔心。
“行!”喜糖斬釘截鐵。
“快拉倒吧!
別咱們沒有射到胡人,人家胡人不放心隔老遠再給你來一箭,你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知道不?”馬如龍不以為然。
是啊,這個創意是好的,可也完全有可能弄巧成拙,馬如龍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個?”喜糖撓頭了,他還真沒有想這么遠。
“把那匹馬弄躺下,再往你身上插支箭。”沉默之中商震忽然說。
“好主意!”喜糖樂了,然后他伸手還拍了一下商震的肩膀。
商震則是在那“嘿嘿”,依舊一副被喜糖表揚了極是受用的樣子,卻哪有自己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英雄好漢的自覺!
說辦就辦,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他們就把那匹傷馬連打帶牽的就給弄到山前面去了。
這是大眼賊兒不在,大眼賊兒要是在的話看到他們這樣虐待胡馬那肯定得急眼!
昨夜戚平波他們偷襲至蠻人部落去搶人那自然也是殺了留守在營地的胡人的。
而在這種月夜里的打斗之中,有很多細節誰也注意不到,等到天亮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他們趕過來的一匹拉勒勒車的馬受傷了。
馬受傷了那就跟不上,所以戚平波卻是連車帶馬都給商震他們這些斷后的人留了下來。
他們要偽裝逃跑方向,光有馬蹄印哪象?有車轱轆印才更象嘛!
“把馬系上,往馬腿上再來一箭,讓它想爬還爬不起來!”喜糖又說。
“又殺馬啊?”那扎噘了噘嘴道。
“人你都殺了,傷匹馬能咋的?”喜糖就說。
那扎不吭聲了。
那扎覺得那匹受傷的胡馬很可憐。
雖然說現在他們這些人和胡人都成死對頭了,可那扎一個女孩子可沒有和胡人打斗過,她就是一個弓箭手。
在遠處射箭雖然也是殺胡人可終究看到的血腥差了一些。
要說胡人可恨那自然有必殺的道理,可是這胡馬就是一個牲口又招誰惹誰了?
那扎那是女孩子的想法,可是喜糖商震他們卻哪管這么多。
商震剛把馬系在一叢灌木上,喜糖從旁邊一個邊兵的箭壺里抽出箭來直接就插在了那匹馬的后腿上!
這一插那勁兒能小嗎?那馬當時就嘶鳴了一聲,它想彈后腿尥蹶子跑卻又被拴住了。
可是喜糖這一插是如此之狠,這匹胡馬掙扎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喜糖依舊不管,他和胡人短兵相接都有好幾回了,殺胡人都殺了他又怎么可能會管一匹馬。
他從旁邊繞了過去,避開了那胡馬的后腿,那是怕胡馬再蹬到自己。
他一伸手就把那箭從中間給撅斷了,然后就插在了自己的胳肢窩上,嘴里他還說著:“你們都藏好了,別讓胡人看著你們啊!
別說,我家板凳這招真不錯,這樣嬸兒的胡人就以為我是傷員就不會沖我射箭了!
哎,板凳挪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