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那個溜走的人影卻是又溜了回來,他卻是又躲到了那窗戶底下偷聽動靜。
只是這回那商震他們所住的那間屋子里便沒有人說話了。
西安府當然在西安城,西安城那又是哪里但凡漢人自然是知道的。
如果說有人還不知道西安城,那說長安城總是該知道的吧。
幾朝古都那就不管了,反正就是老大一座城。
夜漸漸深了,整個城市便睡著了。
而就在商震他們所住的客棧里,有兩個人卻輕手輕腳的摸進了那客棧的馬廄里。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商震他們這三匹馬實在是太招風了,這是有人又在惦記商震他們三個的馬了。
“我說爹,咱們偷人家馬能行嗎?”一個人說道,那人卻是這客棧的少當家的。
“能行,三個小土包子也沒見過世面,咱們偷一匹又不多偷,怕啥?
就他們這樣的找官家都不知道那衙門口沖哪開!”既然年輕的是少當家的,那這回說話的自然就是這個客棧的掌柜的了。
這爺倆可好,卻是欺負商震他們三個從那荒野之地來的,人家卻是要監守自盜!
那老掌柜的也算計好了,他不多偷,三匹馬他偷一匹藏起來。
自己可是給那三個土包子還留兩匹呢,那兩匹馬不也同樣能拉車。
這三個土包子見馬車還能走,也未必敢把事情鬧大了,那自己可就白賺一匹馬。
那可是胡馬,自己轉手一賣,那可是好大一筆錢呢!
自己家的地盤那當然是熟悉的。
在這黑黢黢的夜里,這掌柜的爺倆進了馬廄就摸到了那馬槽子旁邊了。
馬無夜草不肥。
住店的客人帶來的馬夜間那也是要吃草料的,而客人交的店錢里那也是包括給馬喂料的那份錢的。
“真是好馬啊,這馬不會認生吧?”這時那少當家的就叨咕了一句。
可是他只才說了那么一句,其中一匹馬突然就打了個響鼻,這一下就嚇得那少當家的腿一哆嗦!
并不是哪個人都適合當賊的!
“爹,這馬不會踢咱們吧?”那少當家的害怕了。
“怕個屁!別從后面靠,從側面靠,它就是認生也踢不著你!
再怎么就是個四蹄畜牲,一拽繩子就老實了。”他那當掌柜的爹就說。
然后,那掌柜的就去解馬韁繩去了。
事實證明,胡馬也是馬,入了漢地可能也就隨了漢地的習氣了,那胡馬并沒蹬蹄子尥蹶子。
黑夜里,那匹馬的馬蹄子踢踢他他的,那掌柜的就把那匹馬牽到自己家院門口了。
“小子去開門!”那掌柜的便吩咐兒子。
客棧的院門晚上當然是要鎖上的,那自然是為了防賊偷馬。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說監守自盜那卻是最方便的呢。
只是,那掌柜的吩咐完了卻沒聽到他兒子回聲。
“哎,我跟你說話呢!”那掌柜的氣道。
自己這兒子還是嫩,還得練哪!
那掌柜的就回頭,可他剛回過頭回來時就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掌柜的,你們爺倆這是要把我們的馬弄哪去啊?”
管他叫掌柜的那自然不是他兒子了,那卻是喜糖的聲音。
這掌柜的爺倆偷馬卻是被商震他們給抓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