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扎買了一個銅鏡子,又買了兩套漢人女子的新衣服,完了吧也買了點漢人女子的脂粉。
已是下午,商震和喜糖那是出去打探消息了,那是要看到底怎么再接著往南走的。
而她一個高鼻深目的畏兀兒姑娘出去總是過于驚艷,她便跟著了。
正好買了新衣服,她卻也是要美上一美的。
商震和喜糖一半會兒也不會回來,而穿新衣之前小姑娘家家的那自然要是洗上一洗的。
插好了門,那扎一邊低聲哼著他們畏兀兒人的小調一邊開始脫衣服。
雖然現在能讓她洗上一洗的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盆,可是于她講那現在也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她卻是從沒有想到過漢地的京師會如此之繁華,而洗著的時候他又看著自己細膩光滑的大腿小腿卻又“噗嗤”一聲樂了。
這個死喜糖怎么就說我們畏兀人兒女人腿上有毛?!
哼,他看不到是他沒有眼福!
反正自己喜歡的也不是他那樣嬸兒的!
那扎洗的很慢,當她最好洗完擦干之后才開始穿上那買來的新衣服。
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那扎滿意的笑了,她是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到漢地逛上這么一圈。
如此想來自己在那一路上遭的罪也算是值了。
那扎這一洗一打扮就用了一個時辰,等處理利索了她才把新買的面紗給自己戴上,然后站起身拎著那兩桶已是洗過了的水出門去了。
她本想把那兩桶水都潑在了院里,查一想到他們的那三匹馬不知道掌柜的給沒給飲水,于是他就拎著兩桶奔馬廄去了。
而當那扎在馬廄照顧著那三匹馬的時候,就隱隱聽到不遠處有說話奔跑的動靜,她也沒當回事,卻依舊給那馬飲水。
而到了這時她才發現原本被喜糖放在馬車上的那把鐵尺不見了。
也許是被那個掌柜的給收起來了吧,那扎就想。
當時喜糖把那把鐵尺放在這里其實就是嚇唬那個有眼不識泰山的掌柜的的。
昨天他們在京師里都逛了大半天了,他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住一宿店是個什么行情。
那扎拎著那一個木桶往他們住的那個屋子走,可這個時候她就覺得不對了。
因為她就聽到那院外已是傳來了“撲通通”的雜亂的腳步聲和喊話聲!
“都快點,別讓那家伙跑了!”那扎就聽有人說。
哎呀,不是來抓我們的吧?那扎便想。
要不說做賊心虛呢?
他們在那個掌柜的面前裝捕快可以,可他們那捕快的身份卻是假冒的。
真要是碰到事兒了那要是不犯尋思那是不可能的!
那扎把那兩個木桶放到了門邊急忙忙進了屋,而推門的時候她還“咦”了一聲。
她記得自己出來的時候手里是兩手都拎著水桶,那門也就關,可這功夫這門咋還關上了呢。
而這個時候她就聽到院門口那里傳來了那個掌柜的說話聲“官爺,我店里沒有閑雜人等啊!”
這是啥情況?那扎有點心慌了。
她畢竟是一個畏兀兒女孩,喜糖和商震不在,自己裝捕快能裝得象嗎?再說誰又見過高鼻深目的畏兀兒女捕快?
那扎正尋思著呢,也進了屋了回手也關上門了可就覺得不對了。
她猛一轉頭就見門后卻是站了一個人,而那人手中拿著的卻正是一把西安府的鐵尺!
鐵尺的形狀大致都差不多,可陜西行省捕快和京師捕快所用的鐵尺還是差別的。
上午逛街的時候,那扎還特意看了眼街上京師捕快的鐵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