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又一條烏篷船停在了山東半島一處人跡罕至的海邊,而就在那里則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
那扎坐在船頭將自己的腳丫放在海水中,正指著海水中的三個人大笑。
站在水里的那是白玉川,而剛剛在水里撲騰完的是商震和喜糖。
“怎么樣,我們都學會游水了吧?”喜糖得意洋洋的說道,商震則是在一旁邊“嘿嘿”。
“你們那叫什么游水?”白玉川一撇嘴,“你們那就是最低級的狗刨!”
“我管它什么刨呢,只要掉水里沉不下去不嗆水那就成了!”喜糖不以為然。
“就是,慢慢來嘛,至少這樣掉到大海里一時半會兒就淹不死了。”那扎在一旁屆贊成喜糖的觀點。
就在這三天里,商震他們卻是用剩下的銀子、寶鈔又買了一條小船。
商震的想法是他們就用這條小船沿著海岸線慢慢往南劃,順便再學游泳。
商震、喜糖、那扎他們三個絕對是從大西北來的旱鴨子。
現在他們都到海邊來了,又自認為擺脫了錦衣衛的追捕,那不學游水怎么可以?
若論打,商震喜糖自認就不算是什么一等一的高手,可是碰到多厲害的對手那總是可以支應一陣子的吧。
可一遇到水了,那就完了。
那要是在船上碰到了情況逼著他們跳水,那不會水不就淹死了?
他們也不可能隨時隨地找到能讓他們在水上劃動的大酒桶吧?
商震喜糖那扎都是要學游水的。
白玉川本來是打算和商震他們分道揚鑣的,可商震卻讓他教自己這三個人游泳,白玉川就勉為其難的留了下來。
不過,白玉川卻已經和商震他們講好了,他教會商震他們游水他就走。
“好了,你們兩個就算學會了,等以后水性好了,慢慢就知道怎么節省體力了。
現在我教那扎!”白玉川說道。
“我不用你教!”那扎忙說道。
商震喜糖白玉川他們三個是男人現在都只穿了條犢鼻褲,那都是光著膀子的。
可那扎一個大姑娘卻又怎么學游水?穿衣服那肯定是不方便,不穿又不行,時下可沒有什么比基尼。
“我早就知道你不肯,可我有招!”白玉川便笑。
他便從水里往船邊靠,上了船又鉆進了船篷里,過了一會兒就拎了一件黑亮的衣服出來。
“你可以穿這個水靠。”白玉川賊眼放光的看著那扎。
什么是水靠,那就是用魚皮做出來的潛水衣。
這件水靠那是商震他們去買船時,白玉川在那船家手里發現的。
只不過當時白玉川可沒說這是游水用的水靠,而現在那扎才搞明白這是個什么東西。
那扎接過來那件水靠朝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不錯,該遮住的都遮住了。
至于露半截小臂或者小腿什么的,于畏兀兒人那扎來講這就無所謂了。
“我教你游水,你把面紗去了唄。”白玉川笑道。
白玉川惦記那扎的容顏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偏偏那扎就不往下摘。
這個世界上什么最美?當然朦朧美最美!
更何況自詡人見你愛花見花開的白玉川,他看不到那扎的容顏心里那總是癢癢的。
“有這件衣裳我也不用你教,我要板凳教。”那扎依舊不肯。
“那你要是不讓我教,我就走了。”白玉川故作生氣的說道。
“那也不行,你不許看我游水我也不用你教,可是我沒有學會之前你也不許走!”那扎難得狡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