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那要是把自己的行為揭發出來,那那扎豈不是要傷心透頂?
所以,饒是他一向臉皮夠厚,卻也被商震逼得撒謊了。
“官府在追咱們,咱們都在一條船上,那叫啥了的。”那扎小聲的說道。
她想說同舟共濟了的,奈何漢語不過關,卻也只能說大家在一條船上了。
商震依舊拿眼睛盯著白玉川,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直盯得白玉川變得訕訕了起來。
然后,商震突然就把掛在腰上的弓摘了下來,同時就把一顆棋子添到了彈兜里。
“板凳,你要干嘛?”喜糖和那扎同時問道。
喜糖雖然看不慣白玉川的臭拽,可他內心還是承認白玉種這個伙伴的身份的。
他就是好奇,從來不生氣的板凳現在怎么就和白玉川過不去。
而那扎叫起來那當然是出于對白玉川的擔心了。
昨夜白玉川吹簫已是徹底俘獲了那扎那顆單純的心。
畏兀兒女子那都有天生的音樂與舞蹈天賦,昨夜她已經徹底沉醉在白玉川的簫聲中了。
以至于白玉川撩去她的面紗時,隔著那面紗她能都體會到白玉川手指的溫度。
然后白玉川又牽她的手進的船篷里面,她卻是貼在白玉川的懷里睡著的。
哎呀,那種感覺真美好,給她的感覺就象自己又回到了草原上自己摟著那雪白的小羊羔睡覺。
而到了后半夜,在奔逃的過程中,白玉種卻是又拉著她的手一起跑的呢!
你說商震現在要和白玉川急眼,都把弓抄起來了,她又怎么可能不為心上人擔心?
可她擔心有什么用,商震卻已是沖著白玉川直接就把弓拉開了,然后商震就逼問白玉川道:“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我——”,白玉川又磕巴了一下,可是隨后他那眼珠子就轉了起來。
他忽然明白商震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了。
是啊,自己走還是不走?他猶豫了。
走,那以后就得自己一個人躲避錦衣衛的追捕了。
要說這樣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地這么廣闊還有大海,他就不信離了商震他們自己就活不下去。
可問題是自己走了,那扎又該怎么辦?
白玉川看著那扎滿是擔心自己的目光,心便軟了。
他白玉川那就是一個多情的種子。
他俘獲了那扎的芳心,你讓他偷偷的溜走可以,可你讓他當著那扎的面就走他卻是狠不下心來的。
“那我不走,你還能把我殺了怎么滴?”白玉川反問商震道。
“你要是不走,那我就把你殺了。”商震面無表情的說道。
“啊?”商震這么一說,那扎都快哭了。
她性格單純,實在搞不明白商震怎么就會跟白玉川突然翻臉。
她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她舍不得白玉川,可商震還要說殺白玉川,可你讓她跟商震翻臉她卻也是做不到的。
現在在她的心里,白玉川那就是自己的愛人,喜糖和商震那就是自己兄弟,你讓她如何取舍?
“白玉川,你走吧,等商震氣消了你再回來。”糾結的結果則是那扎說了這樣一句很孩子氣的話。
可偏偏那扎的這句話卻是讓白玉川那顆多情的心又是一軟。
白玉川看著晨曦里那扎的眼神是那么的純凈,那精致的小臉就象自己見過的世間最精美的瓷器。
“我要和那扎在一起,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走!”白玉川很男子漢的說道。
只是,他這句話在那扎聽來那就跟表白似的。
那扎一聽白玉川這么說嘴一咧那眼中水霧彌漫,竟然被白玉川這句話感動的就要哭了!
“好,白玉川,這可是你說的。”商震冷笑道,“你給我記著你說的這句話,那以后你就不用走了!”
“啊?”白玉川又愣住了,而這時他忽然就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眼見著商震就把手中的弓往下放了,這小子不是就在套自己的這句話吧?
白玉川正琢磨著呢,可這時異變又起,商震突然就把剛放下的弓又揚起來了,同時便是一個急轉身,那弓便拉開了。
然后,商震已是大喝道:“來都來了,那就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