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本沒有打劫偷盜的習慣,可是他看在白玉川不跑的份兒上也就勉強答應了。
可誰曾想最終他們除了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外卻也只是弄了一摞子煎餅。
而最倒霉的還不是這個,而是當時他們和那個船主已經談妥了那條船的價錢。
商震都把自己從那書生處偷來的寶鈔給了那個船主了。
可是這時候那扎的示警穿云箭就響了。
如此一來,商震和喜糖卻哪有機會再要回那些寶鈔。
商震都沒有想到自己在那床下憋了一宿偷來的寶鈔卻是白給了那個船主了!
到了此時,白玉川也沒辦法了,那就造船吧。
只是他們又能造什么船,他們現在也只能造個木筏子罷了。
商震和喜糖那都是窮苦孩子出身,他們手中又有刀專挑那些小樹砍也就干了起來。
那扎雖然是個女子可那也是很能干的。
那扎皮膚白嫩顯得自然是晶瑩剔透的。
那手背看上去自然也是如此,那手背跟透亮唄兒似的,那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也是清晰可見。
可再看那扎那纖纖玉手的正面那不一樣了,那手指手心磨的都是繭子。
她可是弓箭手,為了練出一手好箭法來那是下過苦功夫的。
都是血肉之軀,不經一翻寒徹骨,哪來梅花撲鼻香?
商震喜糖那扎三個人都在忙,可你讓白玉川干活那可真就勉為其難了。
而那扎又怎么舍得支使白玉種那持簫的手來干粗活。
單純的人從來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她就是干活干得滿頭大汗,可是抽空瞥上一眼那玉樹臨風般的白玉川就已經幸福得不要不要的了!
只是,大家是一個團隊。
那扎可以容忍白玉川,商震和喜糖卻怎么可能忍他?
喜糖趁那扎不注意時,他也只是湊到了白玉川耳邊說了一句話,白玉川就把手中的折扇往里旁邊一放干起活來。
只因為,喜糖跟白玉川說的是:“我說你是小白臉沒錯吧?
你不光是小白臉,你還是靠女人吃軟飯的!”
白玉川也只是懶散慣了,可并不等于他不懂道理。
這種事他和喜糖斗嘴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小白臉就是小白臉,那沒辦法,誰叫咱白玉川天生長的就白呢?
可人家說你吃軟飯你咋說?這不是動嘴的事情,終究還是要干活的。
也就用了一天,商震他們四個便扎起一個木筏。
然后在商震的建議下,他們卻是在夜里就在海邊向南面劃去。
等到了天亮時他們就靠岸了,把那木筏往隱蔽處一藏,人便也找隱蔽的地方去睡覺了。
商震他們就用這樣的辦法慢慢向南面而去。
他們之所以選擇這樣的行進路線那自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此時他們依舊在渤海灣里。
如果往南最快的方法當然是坐大船走直線橫穿渤海到達山東半島,或者從陸路往南走。
可是他們估計錦衣衛有可能想到他們的行進路線,所以卻是用了最笨的一個方法。
他們就沿著海岸線夜行晝伏,那錦衣衛縱是有天大的本事卻哪想到他們思路的精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