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府到了,商震他們走進了一家客棧。
“掌柜的,給我們找個大點的屋子,我們四個人個屋。”商震說道。
“有!”那掌柜的忙說道。
“為啥要住四個人一個屋的?”白玉川在一旁不理解。
商震瞅了一眼白玉川問:“那你說咋住?”
“當然是兩個房間。”白玉川理所當然的回答。
“就一個。”商震轉回頭了并不理會白玉川開始交房費了。
“那怎么就一個,就得開兩個房間,和你們兩個在一起,你們打呼嚕放屁咬牙晃腦袋的我和你們睡不一起去!”白玉川依然在那磨嘰。
“你也算文人?”商震氣道。
“小生風流倜黨玉樹臨風長的貌如潘安怎么就不算文人?”白玉川又開始自戀了。
“呵。”商震笑了,卻依舊在交錢。
“哎?我說訂兩間房就訂兩間,你笑什么?”商震雖然只是一個“呵”,可是白玉川卻聽出了商震那語氣中對自己的蔑視,這怎么可以?
“你還文人呢,你還潘安呢。”商震依舊笑,“潘安那樣的文人,人家絕不會打呼嚕放屁咬牙晃腦袋的。”
“都是娘生爹養的,我就不信潘安不打呼嚕不放屁?”喜糖見商震少有的和白玉川杠起來了,他自然是要給商震幫腔的。
白玉川一見喜糖也來幫商震說話了,他正要反駁時,商震卻已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人家潘安是文人。
當然了,文人也是人。
是人就會睡覺時打呼嚕放屁咬牙搖腦袋的。
可文人不是這么說的。
潘安打呼嚕不叫打呼嚕那得叫打鼾,人家放屁也不叫放屁人家那叫出虛恭。
白玉川你連這個都不懂,凈說大白話,你算什么文人?”商震笑道。
“哈哈哈”,商震說完時喜糖和那掌柜便被逗得大笑了起來。
白玉川和那扎的臉卻都紅了。
那扎臉紅那是知道這種粗話終是不雅不適合她這樣的女孩子聽,而白玉川則是被商震臊的。
他卻哪曾想到沒事時不蔫聲蔫語的商震會弄出這么一套說詞出來?
文人那確實是有講究的,雖然說人食五谷雜糧沒有不放屁之理,可文人那絕不會直說“放屁”的。
文人那管入廁叫“出恭”,大號那叫“大恭”,小號那叫“小恭”,放屁那可不就叫“出虛恭”嗎?
要說出虛恭這個詞任誰一想,真是太形象了,中華文化之博大深遠那卻全是講究。
白玉川卻哪想到自己不小心說了句話就被背書蟲商震給搶白了!
白玉川眼見那掌柜的都要領著他們往那大屋走了,他心有不甘還要說點什么呢,喜糖卻已經說話了。
“哎,我說小白臉,你就別磨嘰了,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們都知道。”喜糖說話了,“你想一個人住一個屋,或者讓那扎和你在那個屋那是不可能的!
那扎可是我和商震的親妹子,沒成親前你要是敢對她有什么不好的事,小心我把你腦袋打放屁了!
不!把你腦袋打得出虛恭了!”
人的水平都是逐漸提高的,喜糖在不斷的和白玉川斗嘴的過程中,他那的抬杠水平也是越來越高了,懟人那也是越來越有勁了。
喜糖這么說,商震便忍著笑。
他為什么非要四個人住一個大屋,他怕的就是那扎單純而白玉種又是一個浪子多情。
“廿!老子惹不起躲得起!”白玉川已經被商震這個潑皮無賴的打法給氣得七竅生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