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商震和白玉川就摞摞兒站在這個屋子的窗前。
是屋子都有窗子,那就是監獄的牢房里還有一個給犯人遞飯遞水的小窗戶呢。
只不過這個大房子是個庫房,窗戶距離地面有點高,足有一人多高。
所以商震站在了下面,白玉川便騎在了商震的脖子上了。
白玉川那是在上面開窗戶。
時下的窗戶,富人家的那上面也是紙糊的,只要手伸進去總是可以從里面把窗戶打開的。
怎么開鎖怎么開窗戶那都是白玉川的事。
現在被白玉川騎在下面的商震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個成語——狼狽為奸!
狼擅跑,狽心眼兒多可是狽身體有殘疾,所以狼與狽合作那從來都是狼馱著狽在跑的。
而現在呢,自己象不象那條狼,在自己脖子上面騎梗梗的白玉川是不是那個狽?
商震正想著呢,他就聽到上面有動靜了。
雖然動靜不大,可商震仰頭時已是隱約看到那窗戶開了!
狼狽為奸真是天下無敵啊!
不知道怎么的商震便冒出了這樣一個古怪的念頭。
窗戶既被打開剩下的事情就沒有什么難度了,商震和白玉川逾窗而入。
商震真的沒有說錯,這個庫房里真的有人。
也許那是一個老頭也許是個壯年男子,可這都不重要了。
縱是再壯的男子和商震比起力氣來那也是小巫見大巫!
于是,那個睡夢中的男子忽然就醒了。
他想喊,可是他的嘴卻已經被堵上了,他想坐起來可繩子卻已是勒住了他。
他動不了也喊不出聲卻是直接就被人家捆在了床上!
屋子里依然是黑的,他掙扎著卻也搞不清這大半夜的什么人竟然能闖入這深宅大院的庫房里面來。
強盜?小偷?還是官差?
他瞪大著眼睛擰著脖子去看屋里,可是他也只能看到窗口處微亮的天光。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塊布蒙上了他的眼睛又那么一勒一系,這回他想看黑暗都看不到了。
可接下來卻是有更絕的,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兩個耳朵眼兒卻是先后又被人堵上了!
人家堵他耳朵堵的是如此之狠,以至于他覺得人家堵他的布條子已經從他的耳朵眼兒一直懟進了他的腦瓜仁子里!
于是,他這個正常人終于變成了瞎子、聾子和啞巴!
“好了,點火吧。”黑暗之中有人說話了,那是商震。
有火苗燃起,那是白玉川弄燃了火折子。
“錢!哇,好多的錢!”火光一起白玉川就低呼道。
白玉川這么一喊,商震都愣了。
哪里有錢?他也只是看到墻邊立了些裝得滿滿的麻袋罷了。
白玉川上前,他伸左手插到了那袋口里往上一端。
于是,商震真的就看到了錢,白玉川的手上那是外圓而內方的銅錢。
火折子的火光給那銅錢增加了一絲迷人的色彩,那是錢的誘惑。
白玉川手一動,那些銅錢便從他手中滑落,就象下了場錢雨,發出了“嘩啦啦”的響聲。
“錢是真多,可是不值錢啊!”商震卻已經變得失望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些麻袋里裝的都是銅錢。
可是這銅錢就是銅錢,那卻真是最不值錢的錢,按后世的**那叫硬幣。
那硬幣都是買根冰棍啊棒棒糖啊小糖人啥的,誰見過幾枚硬幣就能買匹馬的?
如果真有那樣的硬幣那也不叫銅錢了,那得叫金幣!
可是漢地就是用金子那也只是金元寶,哪朝哪代也沒有生產過金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