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喜糖也只是想了一下,便想到了腰刀,這兩個人應當是喬裝的官差!
現在喜糖他們四個人里,也就他喜糖不怎么怕官差了。
商震和那個紅衣朱公子近距離見過。
那扎是畏兀兒人,就是穿漢人女子的衣裳也沒用,誰一打眼都能認出來她不是漢人的。
至白玉川更不用提,緝拿他的告示現在還應當在京師路口貼著呢!
喜糖又掃了眼商震,見商震已經向自己走過來了,然后還向自己微微的點了下下巴。
嗯?喜糖心有領會便也轉了身。
他走的慢商震走的快,就在商震要超過他的時候,他在懷里掏出一個紙包塞給了商震。
商震也不瞅喜糖若無其事的打開眼中便有了笑意,一手拿著那個紙飯一手便從里面抽出來個鵝大腿來!
兩個人也不在說話,商震就在前面邊大口吃著那個鵝大腿邊往前走。
他那情形就象一個要飯花子不知道從哪弄個鵝大腿來,當真是人間美味啊!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跟著前面那兩名喬裝的官差往前走。
那兩個官差哪知道后面有人跟著他們兩個,穿過了一條街道又往右一拐最后卻是進了一家油條鋪子。
到了這時商震回頭示意喜糖和自己一起進去。
只是商震的腳丫子才踏進門坎時那鋪子里的伙計便已經迎上來了。
人家迎上來了可不是說“客官里面請”,人家卻是在瞪眼呢。
商震衣服其實也是新的,可這些天他又學游泳又在亂石叢中與錦衣衛斗,完了吧還翻墻當小偷,那衣服已經弄的沒樣子了。
必須承認,城鄉差別那絕對是有的。
商震從小在家放羊,然后又到胡地跟胡人混,環境對人那是有影響的。
你讓他象白玉川天天收拾的那么利索又怎么可能?他也沒有那樣的個人習慣!
所以,那就是一個小埋汰孩兒。
更兼他現在手里還拿了一個已經被他快唆羅光了的鵝腿骨。
這不能怨人家店伙計,誰看他都是一個要飯花子!
一瞬間商震也明白了,可是他卻哪肯就這樣退出去,他卻是抻脖兒就往那鋪子里瞅了一眼。
而這時,這個油條鋪子的伙計卻已經把一根油條直接塞到了商震的懷里。
于是商震那污穢不堪的衣服上就又蹭上了些油花。
“快走,我家老爺慈悲,別不知好歹!”那伙計說話很不客氣。
而這時商震卻也乖巧,他已是用手捂著那根油條直接轉身退回去了。
這個鋪子又不是什么大鋪子,剛剛那伙計的一句話已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只是所有人抬頭看時也只看到了商震轉身出去的背影。
“狗眼看人低啊!老子有錢!”跟在商震身后的喜糖也注意到這一幕,一伸手他就去摸自己揣起來的那串銅錢。
可商震卻是拽了他一下往旁邊走了。
喜糖還在忿忿不平呢,商震也只是一句話就讓喜糖冷靜了下來。
商震說:“是錦衣衛,不過不是奔咱們來的,好奇怪他們盯著那家干嘛?”
“啊?”喜糖愣了一下后便說道,“要不我進去看看?聽聽他們說什么!”
“這身心個好象沒有和咱們打過照面。”商震邊想邊說,“他們坐最里面那張桌子那兒了。
進去也行,不過小心點,要是情況不對就往外跑我在外面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