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換的少了?那卻是因為很多銅錢都被那些往海外販私的人給販走了!
而漢地本身產銅就少,生產的沒有販私的快,竟然使得朝廷的銅錢不夠用了!
不夠用了怎么辦?于是這才發行了通用寶鈔的這種紙幣。
要說漢地的銅錢制作工藝和海外比起來那自然是精良規范的。
可就這紙幣的作工又怎么可能太好?才上市沒多久便磨損的極厲害。
朱喜卻知道這往海外販銅錢的事要是解決不了,那以后的麻煩事可就多了!
現在他輕易不出一回京,這回出京了又碰到販私銅錢的,那他怎么可能不管?
所以他才派錦衣衛日夜盯著那姓韓的大戶,以期抓到證據自己也立一大功。
至于今天那老韓家外面來的難民,他手下人也已經打聽清楚了。
那些難民哪來的?那卻是從浙江沿海過來的!
按照那些難民的說法是,他們的家被海上來的倭寇給燒了,他們無以謀生便坐船北上。
按理說,他們浙江的難民即使不在本省呆著那也到不了山行省,中間卻還隔著一個省呢。
只是那個省卻是南京行省,人家南京行省卻壓根就不讓難民船靠岸!
當朝的區域設置是兩京十三使司,共計十五省。
這兩京就是京師與南京,京師叫北直隸,南京又叫南直隸。
聽這名字南京就比一般行省的地位要高。
南京行省不讓這只難民船靠岸,那人家還不一路北上?最終就跑到山東行省來了。
要說這些難民坐船跨了一個省到這里,朱喜也不信,他卻也讓他的人去打探了。
而現在他則是坐等消息,準備收網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時就在那老韓家宅外,有一個要花飯花子打扮的人卻也一直蹲在墻角處遠遠的看著,那卻是喜糖。
商震他們眼見錦衣衛并不是奔自己來的,他們也好奇,錦衣衛跑這兒干嘛來了。
而錦衣衛一出現雖然現在他們有錢了,可卻也不敢出去買船了。
于喜糖每天就蹲在這里望風。
至于喜糖和白玉川卻已經出現在了登州府郊的一個陶瓷作坊里了。
“不錯,不錯!”此時的商震手里卻正拿著一個石子贊嘆著。
說是石子,那也只是叫著方便,其實就是彈子,也就是喜糖用彈弓射的彈子。
商震現在用的彈子那是從玉王府里偷出來的圍棋子,那東西終究太輕了又有點扁,射出去飛不多遠還會發飄。
而白玉川卻是見多識廣的就給商震出主意說,人家別人用的彈弓的彈子那都是燒制的陶瓷。
商震當時一聽眼睛就亮了。
他能想象出來,那用粘土燒制出來的陶瓷那得有多硬還夠份量。
他向那客棧的掌柜的一打聽,這登州還真就有一家生產陶瓷的作坊,于是商震就和白玉川來了。
當商震說明來意時,陶瓷作坊的掌柜的當然明白,可是人家并不愿意攬這個活。
試想,把粘土放在模具里都弄成了核桃荔枝那么大的彈子,然后還得用火燒,人家這么大的一個窯子根本就不值得起回火。
可是,畢竟現在商震他們有錢了,盡管都是銅錢都是小錢。
可那他們就是用一個銅錢燒一個彈子,那錢也也是富富有余啊!
白玉川替商震直接就開出了個高價,一見錢那陶瓷作坊的掌柜的當時就同意了。
商震他們兩個是昨天來的交了定錢,而今天再來的時候,那些彈子便已經燒制完成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同樣可以燒一窯的好瓷啊!
按商震的要求,那這些瓷彈了做了一大一小兩種。
大的如核桃,小的如荔枝。
大的那是給他自己用的,小的那是給那扎用的。
在作坊掌柜的吆喝下,伙計把一大一小的兩袋彈子裝到了馬車上。
商震向那掌柜拱手算作別過,這架馬車便向登州城里去了。
有了錢那就是好,現在商震他們四個已經從那個客棧搬出來了,卻是在登州城里租了個民宅。
而那個民宅離那個姓韓的大戶家并不是很遠,并且,這架馬車那也是商震他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