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來!再來一壺箭一張長弓!”
在那桅桿上射箭的當然是商震。
謀定而后動,商震能算計到逆風射箭羽箭射距變短,他自然也能算計到順風的時候箭會射的更遠!
前面的船停了,他們這條大船依舊在行進,那前面的也就是下風口的船自然也就進了商震羽箭的射程。
當商震喊“停”的時候,韓老六的那些伙計便急急忙忙的降帆。
這可是帆船,船行最大的動力那就是帆,那又沒剎車,在順風而行的情況下,不降帆那船可怎么可能停下來?
商震并沒有海上航行的經驗,雖然他猜到喊停船那也是要打個提前量的。
所以他在距離前面的木船還有三百多步時就喊停船了,可饒是韓老六伙計們下手也夠麻溜的了,可是那船卻還是又往前行了一百多步距離才停了下來。
設想總是美好的,可實際實行起來多少是不一樣的。
商震本打算自己在二百米之外沖前面射箭,自己的箭也能夠到,而倭寇卻夠不到自己。
那你說這多好!
這就象一個身高六七尺的大人和一個身高只有三尺的小孩子打架。
那大人只要伸出胳膊抓住那小孩的衣服領子自己再把屁股往后蹶著點,那就大可任那小孩拳打腳踢,反正你根本就夠不到大人!
只是商震卻也沒想到自己這船沖的實在是有些近。
好在這時風好象又大了點,所以那些倭寇先前射的箭等到了船頭的上方就掉了下去。
到了這時那些羽箭就已經沒有力量了,沒有了力量的羽箭那就和柴火枝子似的已經不能造成傷害了。
商震依舊在向前方射著箭,可也只是射了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自己胸肌和胳膊又有酸脹感了。
商震雖然比別人能算計,可他也不是神仙。
先前他在射箭時一急之下那弓拉的就很滿。
這段時間商震哪有時間練力量,他把弓拉圓了連射了十來弓后就感覺自己拉這張弓開始費力了。
所以他才會招呼下面的人給他再送壺箭和一張長弓上來。
聽了商震的招呼,白玉川斜挎了一張長弓掛了一壺箭就奔桅桿那兒跑。
只是喜糖卻也是拿了張和箭也要往上爬。
“我上!”喜糖說。
“我上!”白玉川也說。
“我爬高比你厲害!”喜糖又說。
“老子是個偷兒,爬高你比偷兒還厲害?!”白玉川反駁。
喜糖無語退后,這竟然是白玉川頭一回不說自己是什么大俠而承認自己是個偷兒了。
現在他們這條大船上的人不少,可是能把箭射的很準的也就是商震和那扎,于白玉川和喜糖講射箭都不是強項。
你說和倭寇打有一會兒了,敢情他們大船上的人除了商震在望斗上射箭那扎在現在張弓欲射,其他人卻都在那干瞪眼瞅著,這怎么行?
于勤勞的漢人來講,打仗也如干活,那沒有說讓一個人干活旁的人就都在那干杵著的道理。
現在商震在上面要箭了,下面的人那就得往上送,所以白玉川和喜糖那就都爭著去送。
喜糖不和白玉川去爭著送弓箭,一方面現在不是爭的時候誰送不是送。
另一方面白玉川竟然承認自己是個偷兒了,這讓喜糖心里相當的平衡!
送箭也只是一個插曲,戰斗依舊在繼續。
這時韓老六又下令升帆了。
他不能光顧著后面的這條船啊,他們前面的那兩條船也快和人家倭寇的另外兩條船接舷了。
別人不知道,韓老六自己當然知道。
就他的人只要是被那些倭寇上了船,那么他的人要么被殺要么跳船,根本就不可能是那些橫行海上的倭寇的對手!
“板凳,我們要往前提船了!”韓文沐大聲喊道。
韓文沐玩火槍這些東西玩的好是不假,可現在他手里卻也只有這樣一支火銃了。
一方面那些能打一百多步的鳥槍里面的鉛彈都打光了還沒來得及再裝填。
另一方面那些鳥槍可是都在前面的小船上呢。
先前韓文沐一見大船快被他們拿下了,他就拿了最后一支火銃跟著他六叔韓老六就沖上大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