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太特么丟人!
他們這兩支各懷心思的隊伍就這樣結伴跑著。
如果他們都能活下來,那自然會對這回的經歷記憶深刻。
如果他們都死了,那也就一了百了了,或許后來人連他們的尸體都找不到。
在秦娥的領路下前方的地形不斷變化著,而后面的倭寇也終是越追越近。
而就在那些倭寇追到距離他們還有三四百步的時候,秦娥終是領他們跑到一條田間道上。
田間道當然是田中間的道,而那田則是水田。
這個季節水田倒也沒有什么水了,可那地卻是泥濘的。
到了這里,朱喜才想明白為什么那個女子會領著他們跑到這樣的地形里來。
這里是平原,水田寬闊直達天邊,田間道兩邊那都是即將成熟的稻米。
雖然說到了這時水田里的水已經干了,可是看那地還是濕乎乎的。
如果倭寇想追上他們那也只能從田間道上追過來,否則進了那稻田每個人的腳都會踩出大泥坨來,那還怎么追他們。
這樣一來,負責殿后的商震他們就可以用弓箭阻止倭寇追得太近。
當然,他們也要承受倭寇追射過來的羽箭。
想到這里,朱喜不由得對商震有了一種隱隱的期待。
他可是知道商震這個小兇徒那箭法是極準的,并且人家還有強弓,他以自己那少了半拉耳垂的右耳為證!
只是不知道那個小兇徒能把箭射多遠,朱喜便猜。
而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些倭寇就追近了。
先前有樹林灌木遮擋他們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倭寇。
可是這回倭寇都跑到這條狹窄的田間道上來了那可就看得清楚了。
那倭寇象條碩大的長蟲直接就把這條田間道給覆蓋住了。
朱喜邊往前跑邊回頭看,而在心驚的同時,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欠了那個小兇徒好大的一個人情!
如果當時小兇徒他們不在后面截一下子,那么自己這些錦衣衛只怕已經被倭寇給包圍了,而至于被人家包圍后的結果那還用問嗎?
他們這些人雖然依舊在奮力奔跑,可是他們的那些傷兵到底還是扯了他們的后腿。
其實,朱喜是有把這些傷兵拋下的想法的。
可這時他就注意到,就在自己的前面有一個自己的人卻是被兩個人架著往前跑呢。
那人的腿上還插著一支箭,那支箭并沒有拔下來。
那應當是箭射的比較深,如果更往下拽那血可能就止不住了。
說那人是自己的人那當然是一身黑衣那是錦衣衛,可是架著那個錦衣衛的人卻是韓老六的人!
當然了,朱喜并不知道架著他們錦衣衛傷員中有一個人是喜糖。
喜糖嘴硬而心軟,最是見不得別人受苦,他敬重那名錦衣衛所以說什么也是要把人家救回來的。
朱喜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細節,可是見了這一幕他便心中一凜。
他不由得為自己拋棄傷員的想法感到了慚愧,同時便有了一種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