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么的,這錦衣衛咋跟狗皮膏藥似的呢,可真煩死個人咧!”白玉川眼見商震護著自己又有倚仗的了,那就又臭拽了起來。
“小白臉,我要是你,有兩種選擇。”喜糖最見不得白玉川臭拽的樣子便說。
“哪兩種選擇?”白玉川不明白自然就要問。
“第一種,自己沒本事還拖累大家,干脆自己撒泡尿浸(qìn)死得了。
第二種,你就走過去投降朱喜算了,省得大家又被人家追的狗爬兔子喘的!”喜糖氣道。
他又怎么可能跟白玉川說好聽的,盡管錦衣衛真抓白玉川他也不干。
白玉川一聽喜糖損自己剛要反唇相譏。
可是他一想,人家喜糖就是嘴硬的,先前他們從莊子里往外沖的時候,那還是喜糖一刀把那掛吊橋的繩子砍斷了,他們才沖出來的呢!
所以,他現在也不和喜糖打嘴仗了反而涎著臉說道:“我也想去投降不想拖累大家伙,可是我家那扎舍不得我不是?”
然后,他沒等喜糖接話便又問那扎道:“那扎,你說我說的對不?”
那扎性格單純哪有漢人的這些心機,于是她就紅著臉“嗯”。
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那扎這還沒有嫁出去呢卻也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喜糖為之氣結。
“這一追得被追出去多遠啊?”這時韓文沐就問道。
他沒有被錦衣衛追的經驗,那自然就要問。
只是喜糖正要接話時,一直走在最后的商震卻先說話了:“都看到左面的那趟子樹林了嗎?”
商震這么一說那就是有正事了,剩下那四個人就問:“咋了?”
那趟樹林子他們當然知道。
他們現在從那個莊子跑出來并沒有多遠,商震所說的那趟樹林子正是先前他們被倭寇追時路過的那趟。
“咱們先就這么走著,一會兒我說跑咱們就往那趟樹林子里跑。”商震說道。
“那趟樹林子沒有多長吧,咱們能跑掉嗎?再說出了樹林子就進稻田了,根本也跑不快啊。”喜糖便問。
“咱們不是從那趟樹林子里跑掉,哪那么容易跑掉。”商震邊回頭看著后面的錦衣衛邊說。
“那進樹林子干嘛?”那扎好奇的問。
“咱們說不定又得被錦衣衛得追多久呢?大家都沒吃的吧?
那個樹林子里有吃的,咱們帶著吃的接著跑。”商震說道。
“吃的?”那四個人一聽便也來興趣了。
現在是上午,早飯他們自然都吃過了。
可是現在看來后面朱喜那些錦衣衛這是又跟他們耗上了,這誰知道他們得被錦衣衛追多久。
如果沒有韓文沐,商震他們四個說不定也能甩掉后面的錦衣衛。
可有了韓文沐就不一樣了。
雖然說韓文沐并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可不用試都知道韓文沐的體力和商震他們是比不了的。
商震喜糖那是山野里出來的野小子。
那扎那就是野丫頭。
白玉川好聽叫個俠不好聽那就是個偷兒,那偷兒哪有比官差跑的慢的?
“我昨天殺了匹倭寇的馬,馬肉讓我藏樹林里了。
咱們先繞過藏肉的地方把錦衣衛晃過去,然后再掉頭往回跑,一人砍下塊肉來接著往北面跑。”商震說道。
“啊?生肉啊,那咱們哪有功夫做熟了吃啊?”韓文沐不理解的問。
“總是有機會弄熟的。”商震回答。
大家既然計議已定,于是就在下面的某一刻,當商震大聲說了“跑”之后,他們五個人就向左面也就南面的那片樹林子拼命跑去,就仿佛他們要借著那趟樹林遠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