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分兵上前面圍我們,吃完了也快天黑了,你們也不許過來偷襲。”商震便說。
“呵!”一向不苛言笑的朱喜卻是直接就被商震給氣樂了。
“我倒不是怕你們夜里摸過來,我打夜戰比白天還厲害。
可天一黑真打起來那我下手可就沒準了,弄不好會死人的。”商震又一本正經的說道。
然后,他仿佛怕朱喜他們不相信卻是又解釋道:“我在鐵帷山里一個人呆了三年,別說是人了,敢偷襲我的野獸都被我吃了。”
什么叫用實力說話?
如果朱喜他們這些錦衣衛沒有見識過商震殺敵的本事,肯定被商震這一本正經的搞笑逗得前仰后合的。
可是,現在商震這么說,盡管他們臉上會掛著笑意卻已經沒有人出言反駁了。
商震的本事,他們信!
“別自己吹的那么響,我們不圍著你們那你們乘天黑跑了咋辦?”朱喜不以為然。
朱喜也信商震的非人的本事,可要是你本事高就能把我們錦衣衛嚇住,那就是扯蛋了!
“你們要是不圍我們,那我們就不跑,君子協定。”商震說道。
商震這話說完后,朱喜卻是看了商震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
“那要是白玉川自己跑了呢?”朱喜反問道。
朱喜的言下之意是我能信得過你商震,可我卻信不過那白玉川。
“他要是跑了,我以后跟你當錦衣衛。”商震想了想才說道。
“好,成交!”朱喜大聲說道。
一場亦敵亦友的談判竟然就這樣達成了。
商震轉身離去,而朱喜注視了會兒商震的背影后也下令拾柴升火了。
又過了一會兒,商震真就拎了塊十來斤的馬肉給朱喜他們送了過來。
而走的時候,商震卻是又朝錦衣衛要鹽,他說光烤肉不好吃!
錦衣衛們眼見朱喜就當沒聽著似的那就是默認了,于是便有錦衣衛真的就給商震拿了點鹽。
如果按后世的話講,錦衣衛那都是在體制內混的。
在體制內混的哪個沒有眼力見兒?
他們朱喜朱大人的佩刀那可一直在商震腰間晃蕩著呢,朱大人卻一句都沒提,這說明了什么還用問嗎?
朱大人那也是器重商震滴!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商震盤腿坐在一棵樹前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而白玉川臉色卻不大好看了。
那不好看的原因自然是他想乘夜黑遁逃卻被商震給阻止了。
商震給出的理由是,自己并不想把錦衣衛甩開,他卻是還想著接著殺倭寇尤其是瀛人呢,那他干嘛要往內陸跑?
那他要是真想在內陸呆著他還萬里迢迢的跑到東南沿海來干什么?
對于商震的理由白玉川很不滿意,可是他想自己跑卻又舍不得那扎。
都說重色輕友,可是這一點在那扎身上那卻是不存在的。
那扎固然喜歡白玉川卻也絕不會因為白玉川就和商震喜糖分開。
那扎的想法卻是大家在一起生死與共有什么不好!
你說白玉川郁悶不郁悶?
如果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商震和喜糖卻又把白玉川搜身了,把白玉川所攜帶的幾個小瓶小罐還有那把折扇都給沒收了。
商震為什么這么干沒有明說。
可白玉川卻是明白的,商震那是怕自己偷偷給大家或者單獨給那扎下迷藥。
然后或者是他自己逃跑或者是他扛著那扎逃跑!
這一路趕來,大家吃一起住一起那都很熟悉了,商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白玉川的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