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商震不滴,他卻是直接就往前面躥了出去!
他這一躥是如此之快,便仿佛一只受了驚的兔子。
而在他這一躥之下卻是又躲過了身后過來的兩把刀一支長槍!
而等商震再停住身形轉過身以單膝跪地的姿勢朝向那此瀛人時,原本他攥在手中的繡春刀就已經還鞘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他已是拉開的短弓。
幾名正持械向這里沖來的瀛人就是一愣。
他們光看到了商震手中的弓卻未曾發現那弓上有箭!
什么意思?你拿我們當驚弓之鳥嗎?
這伙瀛人終歸是與眾不同的,他們卻是連漢人的“驚弓之鳥”的典故都知道!
只是,他們瀛人并不是那鳥,而他們對面的弓雖然無箭卻不等于不能殺人!
商震再是能跑能躥,他也只是躥出去了三四丈罷了。
如果是用器械,這世上還沒有那三四丈長的單兵兵器。
可這時沖在最前面的那名瀛人就倒霉了,他突然“啊”的一聲臉上血光飛濺就倒了下去。
而只有在他不明就里的倒下的瞬間,他才意識到剛剛有一道晶光撲面而至!
只是,他已經來不及思索那道晶光是什么了,隨即他便失去了意識。
太近了!
隔著七八十步商震就能把飛射的石子嵌進敵人的腦門,那么也只有三四十步的距離,以商震射出的石子的速度,哪個人又能做出反應?!
一石擊倒一人,余者方知商震手中拿的可不是什么只聽弓弦響不見羽箭至的“驚弓”,余下瀛人便又前沖,可商震第二弓就又拉開了!
連珠射法,第二顆石子卻是在他中指與無名指中間夾著呢,根本就不用再到皮囊里去摸。
生死之際,搶的就是這一瞬間!
于是對面的第二名瀛人在往前撲時就見和他們頭型一樣的卻是“仇將恩報”的商震便又一撒手。
幾乎與此同時,這名瀛人就覺得頭部一震便撲倒了下去。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或許也只有這里的土地爺知道吧,因為有一顆核桃大的石子正擊在了他的右眼處!
眼,可觀物,可表達心情,被稱之為心靈之窗口。
可從生理實質上講呢,眼者,水泡耳!
在那一石之下,這名瀛人的眼睛便如水泡一般被鳩占雀巢了!
第三名瀛人“啊”的張嘴大叫,他用的是一桿長槍,他覺得自己的長槍已經可以刺到前方這個令人恐懼的家伙了!
可是,他錯了。
他用槍刺商震當然沒有錯,商震是他的敵人,戰場之上,哪方不以殺自己的敵人而后快?
那么,他錯哪了?
他錯在不該張嘴大喊。
若說起來,那哪個人在殺敵的時候不會喊一嗓子以壯聲勢呢?
可問題的關鍵是人張嘴一喊的時候,人上下口的牙齒便分開了。
若是不喊,上牙下牙不分開,那至少那兩個門牙也算是人嘴巴的兩扇門吧!
于是,就在這兩扇門如同閘門一般抬起的時候,有一個核桃般大小的青花瓷質的瓷子便飛進了那個瀛人的嘴巴。
這個瀛人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門牙,可卻獻出了自己的后牙膛子!
至于這顆石子給他的后牙膛子造成了多大傷害真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因為他也撲倒了,并且他的腦袋里含了塊石子他已無法出聲,卻是連“嗚了”一聲都未曾!
一石入水便會激起滿天星,而此時的商震就是那塊石頭,不,或者說他是一塊打水漂的小石頭,既以入水,他又怎么可能讓那水波再平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