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死黨了,白玉川自然不會再和喜糖較勁。
“那扎,你咋就喜歡上這么個玩扔?你看那慫色,跟個小偷兒似的!”喜糖一見白玉川那副厚臉皮的樣子卻是更來氣了。
“我們家玉川那叫滑稽,他什么樣子我都喜歡。”那扎低聲說道。
“我——我去!”喜糖被那扎這句含情脈脈的話直接給憋了回來。
可是這個時候白玉川卻突然用手一捅喜糖的后腰同時低聲說道:“你看到朱喜身后了嗎?”
喜糖一聽白玉川的口氣便知道這是白玉川有事了。
可是他向不遠處朱喜的身后瞥了一眼后卻不以為意的說道:“不就是個死人嘛!有啥好瞅的?”
朱喜身后幾步處那里有個瀛人躺在了那里,血流了一大灘,顯然已經被殺死了。
“不是,你看那把刀!”白玉川接著擠眉弄眼。
“那把刀?”喜糖困惑的看向了那具尸體旁仔細瞅了一眼之后眼睛就也亮了。
那把刀就掉落在了那具尸體旁邊。
刀柄比普通的倭刀長了一些,被那具尸體壓在下面的刀鞘上有幾個點正閃著精亮的光,那是寶玉的光輝。
好馬還需配好鞍。
但凡好刀的刀鞘那都是精美的,就比如商震從倭寇手里搶回的朱喜的那把繡春刀,那刀鞘就是做工考究極其精美的。
誰都能想明白,沒有人會給一個銹跡斑斑的破鐵片子配上價值不知凡己的刀鞘。
“想不想要?”白玉川低聲問喜糖。
“當然想要!”喜糖應道。
“那你和那扎在前面吸引那個狗日的的注意,我繞過去把那把刀給你順回來!”白玉川就道。
“那當然好!”喜糖脫口而出,不過隨即卻又說道,“不好!”
“咋不好?你不喜歡?”白玉川不理解。
“我們吸引不住那個朱喜的,你一出現我敢保證朱喜就只會盯著你。”喜糖說道。
“啊?我——”白玉川傻眼了。
他嘎巴嘎巴了嘴,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喜糖的理由。
朱喜那是最恨自己的,否則人家朱喜又怎能把板凳喜糖都放過了卻是就和自己過不去?
所以那自己要是在朱喜面前一晃,那朱喜的注意力肯定就會被自己吸引的。
可是,這多危險啊!
“怕啥?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再說了,反正你已經把他都得罪透了,也不差這一回了。”喜糖接著開導白玉川。
白玉川糾結了起來。
他自詡為俠,可其實卻是個偷,見到好東西那手就癢的厲害。
現在是在打掃戰場呢。
那些瀛人的兵器那當然是誰撿到手里就是誰的。
可是你讓他再去朱喜面前出風頭,他是真怕朱喜一刀再把自己給劈了。
只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已經由不得白玉川糾結了。
因為他們看到朱喜已經轉身了,而且看人家的那個視線已是落到了就在他身后的那具瀛人的尸體上了。
那具瀛人的尸體就在朱喜的眼皮子底下,要說人家看不到那把刀是不可能的!
而接下來,白玉川就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什么叫一個偷兒的勇敢。
“啊哈,咳,咳!”白玉川突然就大聲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