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川嘴里吃著包子越往那個議事的院子走那腳步就越慢。
而等到了那院門口時他嘴里嚼著包子手里的包子就剩下一個了。
這時他便往那院里院外的瞅了瞅,眼見周圍并沒有人,他就高抬低放腳的往那院子里走去。
然后他就又蹲在了那窗口下側耳聽那屋子里說話。
這里是東南沿海又是夏天,那房子哪有那么嚴實的,所以他卻是可以清晰聽到里面說話的聲音。
“是得想個招到周圍的山上轉一下。
我總覺得瀛人就在周圍的山上躲著呢,
可咱們這些人不行,咱們要是敢上山瀛人就會在樹林子里朝咱們射箭。
咱們要是去追,人家就跑遠了,那一點招也沒有。”商震說道。
商震就是本事再大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上山,人家瀛人給他來一頓箭雨,他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不中箭。
“要不讓山民上山去找找?”這回是喜糖說話的聲音了。
“快拉倒吧,人家不出賣咱們那就算好人了。”這是覃飛虎不以為然的聲音。
屋子里靜了下來,顯然屋子里的那幾個人在想招。
白玉川才不操那心呢,他就又開始把剩下的那個包子往嘴里塞。
不過吃歸吃他可不敢大嘴嘛哈的吧嗒嘴,這房子太不隔音,他都怕屋子里的人聽到!
不過,就在白玉川把這個包子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忽然就聽屋里商震說道:“我倒是有個招兒!”
嗯?咱家板凳就是有辦法!
白玉川不禁心中贊嘆。
他現在對商震是徹底服氣了。
雖然說他現在被“綁”在一起打倭寇了,可錦衣衛終于不再抓他了。
在白玉川想來,那就是商震再厲害也不可能總打倭寇?
朱喜人家又是京師之人,等把這撥瀛人滅了那人家也就該回京師了,那自己豈不是又自由了?
所以,白玉川現在對商震那是空前的有好感。
現在他聽商震說又有打倭寇的招兒了便豎著耳朵貼在窗戶根兒那里聽。
可偏偏這時候的商震就仿佛知道隔墻有耳一般,人家說話的聲音就已經低下去了,那低的就跟蚊子哼哼似的,已是幾不可聞了!
哎呀,這把白玉川心里癢的,他就差把耳朵貼到那窗戶紙上了。
可是他越聽就越聽不到,就好象商震現在已經閉嘴了似的!
這時候白玉川真就著急了,他那耳朵終是貼到了窗戶紙上。
可是當他的耳朵一貼到了那窗戶紙上時他便陡然驚醒,這偷聽那能把耳朵貼到窗戶紙上呢?
現在可是中午呢,那太陽就在頭上照著,那會把自己的腦袋的影子投到那窗戶紙上,那萬一讓屋子里的發現了呢?
那自己白玉川該多丟份兒!
白玉川剛要縮頭撤走呢,可終究還是晚了,這時他就聽那門“砰”的一聲就開了,沒等他站起身來呢,一只大手已是抓住了他的肩頭。
“哎,板凳,你抓我干嘛?是我,白玉川!”白玉川忙嚷道。
在他想來,這應當是在屋子里的商震發現窗外有人在偷聽所以就沖出來了。
可是現在商震一看抓錯人了那自然也就把自己放了。
可是白玉川想錯了,這時他就見在商震身后同樣從屋里沖出來的喜糖已是嚷道:“抓的就是你這只墻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