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仗也打完了,雖然跑了兩個瀛人那也得算是完勝了。
那么大一處的竹簽那也不能讓村民自己拔吧,所以剩下的人就接著干活。
“小白臉,你還不跑,你沒看人家三位大人在商量怎么收拾你呢嗎?”喜糖瞟著就在不處議事的商震他閃三個,嘴里卻低聲的逗白玉川。
“不會,咱家板凳不在那兒呢嗎?”一起干活的那扎就插嘴道。
白玉川瞪了一眼喜糖后他也用眼神瞟著正在不遠處說話的商震朱喜和覃飛虎。
說他現在心中連一點擔心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這些人里,那也就是商震是真心實意奔著殺倭寇來的。
他白玉川那就是一個逃犯。
而朱喜他們雖然是錦衣衛,但其實也可以看作是來緝拿他白玉川的捕快。
結果到了這東南沿海,商震他們幾個和倭寇一交手卻是把來追捕他們的朱喜也給拐了進來。
現在打這伙七十二寇也告一段落了,朱喜的人也是傷亡慘重,那人家也該撤回京師了。
只是不知道,朱喜在撤回京師時會不會把他白玉川捎帶上!
是,先前商震和白玉川白臉紅臉的唱著拿話擠兌住了朱喜。
當時,人家朱喜確實是沒有表態,可人家卻也沒有承諾什么,那人家現在要再抓他白玉川呢?
白玉川正在這心中忐忑的想著呢,這時覃飛虎卻是在那頭喊了一聲:“白玉川你過來!”
再一抬頭,白玉川就見覃飛虎卻是正在向自己招手呢!
白玉川實在是不想過去,可是轉念一想,畢竟商震在那頭呢,商震那肯定是護著自己的。
而就在他剛邁腿之際,喜糖卻也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道:“怕個**,咱們四個人呢,錦衣衛也沒剩幾個!”
于喜糖來講,他現在已經把白玉川看成自己人了,錦衣衛剛追他們時人多,現在確實沒有幾個人了。
所以他拍白玉川肩膀鼓勵一下,至少他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實在不行,咱們四個就跟錦衣衛拼了,他們也未必就能打過咱們!
而這,就是喜糖拍他的潛臺詞!
可白玉川在喜糖這一拍之下卻已是覺得心中一暖,男人的友誼不在于表達,有喜糖的這一巴掌就完全夠了!
在場所有人,別管是喜糖那扎,還是錦衣衛,還是后來的覃飛虎的人,那都知道朱喜是來抓白玉川的。
眼見白玉川就那么往前走了,所有人都不干活了,卻是都抻著脖兒瞅。
眾人眼見著白玉川走過去之后,那也不知道朱喜商震和他說了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們就看到白玉川卻是把身上的那把扇子遞了出去。
可這時又見商震不知道說了什么,然后白玉川卻是用雙手捧著那把扇子畢恭畢敬的給朱喜遞了過去。
這是搞啥名堂呢,他們這些觀眾光能看影卻聽不到聲,一個個的就猜。
而這時白玉川便已經往回走了。
“你把扇子交出去干嘛?難道朱喜拿著那把扇子回去交差,就說它是白玉川?”當白玉川走回來時候喜糖就好奇的問。
“從今以后跟著板凳專打倭寇,朱喜就不追究我了。
交出那把扇子就是不讓我以后再風花雪月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了。”白玉川有些懊惱的說道。
他現在都搞不清自己啥心情了。
按理說,人家朱喜都放過他了,那他應當感覺到開心才是。
可是這以后總是刀槍劍戟刀光血影的,卻是再也沒有那酒樓勾欄里的諸多小娘子在旁給自己研墨調笑,他終是有種惘然若失的感覺。
“好啊!好啊!”那扎卻已經笑了起來。
白玉川當然不會生那扎的氣,看著那扎那喜笑顏開的樣子,他那心情馬上就好轉了許多。
可是他心中想的卻是,看我哪天趁我那倆大舅哥不注意,我不把你給“辦”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