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人說話,可是現在在商震他們想來,在最后那個聲音沙啞的老者指出了姬花的真實身份后,他們才最終意識到,他們真的是看錯了姬花,姬花竟然真的就是一個瀛人!
這也不怪商震他們,雖然他們也覺得姬花有些神秘和他們有說謊的地方,可他們真沒有往一個瀛女竟然會說漢語這方面想。
而現在想來,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和姬花在一起呆著,姬花還騙他們去救她那所謂的父母,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什么雙嶼島,他們所面對的只怕會是無數瀛人揮舞著倭刀把他們剁成肉醬!
商震他們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太容易相信人了。
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如果那夜商震不是在虎頭家的正房睡了,只怕他也就成了姬花的刀下鬼了!
殺人者人恒殺之,殺人那就是一個奪去生命的過程,就這事件本身來講,從來都與正義與非正義無關,誰挨了刀都會死!
商震他們現在也沒有搞清這個莊子里的人究竟是哪伙的。
如果說他們不是倭寇,似乎不大可能把他們攆到這大墻外面也不說讓他們做什么,就讓他們在這火辣辣的日頭下曬著。
可如果說對方是倭寇卻也不對。
如果對方是倭寇卻也不大可能對姬花那么不友好,以至于那個老者卻是讓人把姬花留在了莊內,那明顯有單獨問話的意思。
“感覺咱們就象瞎么杵子,唉。”商震終于嘆了一口氣。
“那怪誰?從來都是你指揮的!”白玉川說道。
“是我的錯,要不你來指揮?”商震倒從來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他便和白玉川商量。
只是商震才這么一說,喜糖就轉頭瞪向白玉川了。
在商震想來,白玉川這是要奪權的嘛!這怎么行?這狗日的不是欠揍了吧?
只是這時白玉川便說話了,不過白玉川的態度倒是出乎喜糖的意外。
“我還不如你呢,我是矬子你就是那矬子拔出來的大個兒。”白玉川這么說。
一聽白玉川這么說,喜糖便說道:“你矬我可不矬!”
白玉川剛想和喜糖接著“掐”時,商震卻已經沖著遠方站了起來,而且商震的臉色已經變了。
白玉川他們四個便也站了起來往前面看,這時他們就看到前面樹林子里已經是跑出來一片人馬來!
對,人馬,有人有馬,黑壓壓的一線!然后他們就聽到馬蹄聲了。
“這特么的是干嘛來了?”白玉川喃喃的問,可隨即他就跳起來大叫道,“這特么不是來攻莊來了吧?”
說完這句話白玉川就轉身看向身后的莊子。
他這是本能的想往莊子里面跑,可是他剛一轉身,后面大墻上的莊丁就把弓箭沖他舉了起來。
白玉川傻眼了。
到了此時,不光是白玉川,卻是連商震他們才想明白莊子里的人為什么要把他們五個放到莊子的外面了。
對面來的大隊人馬要攻莊,他們卻在大墻外面與護城河之間。
那么,人家要他們做什么還用問嗎?
哎呀!那個聲音沙啞的老家伙這是拿他們當槍使啊!
這時商震回頭看了一眼那大墻就把頭轉了回來。
事情明擺著呢,說別的都沒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這得多少人啊!”這時韓文沐呆呆的自喃。
韓文沐雖然現在已經不能算是才上沙場的小菜鳥了,可他還真是頭一回看到對方出動了馬隊。
“沒多些,一千人一大關。”喜糖說道。
“你咋知道?”韓文沐不解就問。
“嘿嘿,我咋就不知道?”喜糖的解釋在韓文沐看來和沒解釋一樣。
可是就在韓文沐看向喜糖時,這才注意到不光是喜糖,就是商震和那扎臉上竟然露出興奮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