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到商震他們把那幾塊用來遮擋箭雨的長條板子打著橫立起來的時候,那些人卻也笑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中有誰說了什么,于是護城河對面剛到的那些人便也“哄”的一聲大笑了起來。
那可是上千人的笑,一時之間,那笑聲便傳了過來,卻是比剛才那馬蹄錚錚來的還要響呢!
而此時就在莊子圍墻的上頭,那個聲音沙啞的老者卻沒有笑,他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商震他們幾個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做出來的“防御工事”。
就在這一會兒功夫里,商震他們卻是在自己五個人的面前橫了兩道木板了。
兩道木板間距一尺左右,而商震他們依然沒有閑,卻是躲在了那兩道木板的后面接著忙活著。
那木板也就三尺高的樣子,一座木橋的裝飾板又能有多厚?那連一寸都不到。
“七叔,他們為什么用雙層木板?”這時那老者身邊的一個大漢問道,那大漢正是先前下令差點把商震射死的那個。
“木板太薄,一層會被射穿的。”那老者答道。
“那他們現在又在做啥?”那大漢又好奇的問。
現在躲在那兩道木板的商震他們五個依舊在忙活著。
這回他們卻是正用手中的鋼刀戳著地,然后就用手把那被鋼刀鏟松了土摳出來又堆到前面木板的根處。
“摳個坑,前面擋著的木板太矮了。”那老者再次解釋道。
“我艸!這幾個玩應還挺有意思呢,就好象他們能多活多久似的!”那壯漢不由和一撇嘴說道。
那壯漢無疑是聽懂了老者的講話。
當羽箭從遠方射過來的時候無疑是有一個向下的傾角的。
如果是一層木板當然是不安全,可縱使是兩層木板也難免有羽箭飛來的時候直接射到第二層木板上。
而現在下面商震那幾個人要是在那個木板的這頭挖個坑的話,人就又安全了幾分。
并且,他們還可以把挖出來的土填充到木板的根處,或者兩塊木板之間,卻是連那木板都穩固了!
“我倒是覺得先前躲開那一箭的小子有點意思。”那聲音嘶啞的老者說道。
如果說走上沙場那他的歲數當然是大了些,可是他的眼神卻很毒辣的,已是看出商震本事不凡。
“他就是再厲害也沒用,王瞎子馬上就要進攻了,躲過了箭他們也躲不過人家的沖鋒陷陣。”那個大漢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那個老者便沒再言語,其實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可是這個時候,讓他們驚奇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因為他們就聽到下面商震那幾個人中突然有一個人大喊了起來。
這回人家喊的話可不是沖后面的在大墻上的他們喊的,那卻是對對面的人喊的。
“把你們的頭兒叫出來,兄弟,人為財食鳥為食亡,那有什么事兒不能談的呢!”那人喊道。
“好象是先前投降投得最快的那個家伙,他在干什么?”大墻上的那個壯漢詫異的說道。
這個大漢所說的無疑就是白玉川了。
商震這一伙人當真是給他們莊子里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白玉種怕死都怕得那么有眼力見兒!
商震的身手那是出奇的敏捷。
而作為畏兀兒女子的那扎長得又是那樣的清麗脫俗,身上還背著一張長弓,卻又顯得是那樣的英姿颯爽!
這時那個老者也不由得詫異了。
是啊,下面的這幾個人在做什么?他們是什么人?他們就是他們這些人守莊時無意中抓到的幾個閑人,其實根本就和這場沖突無關。
他們誤入即將開戰的沙場那也只能怪他們命運不濟罷了,所以那老者也就把他們幾個給扔到了大墻與護城河之間任其自生自來了。
可是現在下面的那幾個家伙卻和對面王瞎子的人喊上了,這又是幾個意思?
難道他們還要替我們莊上之人談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