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扎最是單純,其實她凡事自己拿主見的時候并不多。
有商震喜糖在她就聽那兩個人的,商震喜糖不在她就聽白玉川的。
至于說白玉川用自己來拖延時間,她壓根就沒有被冒犯的想法。
誰叫她是畏兀兒人呢?
敢愛且敢恨,嬌羞的時候也有,但大多的時候那卻是落落大方!
一聽白玉川這么說了,那扎便真的沖對面那離著自己也就是幾十步,甚至都能看清彼此表情的獨眼王瞎子就是那么一笑。
就那扎那一笑,那也是很笑著媚力的。
說一笑傾人國談不上,說一笑傾人城可能也差點,可是她那一笑卻也絕對是勾人魂魄的!
就那扎這么一笑,那個剛剛有些清醒的王瞎子便又迷糊了一下。
這王瞎子想的卻是,哎呀,自己頭一回見到畏兀兒女子,這長得可是比佛朗機人的女子還有韻味呢!
什么是佛朗機人?
佛朗機人是時下漢人對西班牙葡萄牙以及一切西洋人的稱呼。
所說的佛朗機大炮,那就是指西洋大炮。
哎喲!那扎這一笑這個美喲!
這把對面的那個獨眼王瞎子看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人家王瞎子看得可清楚了。
要問為啥?因為獨眼更聚光啊!
一時之間,那扎與那王瞎子就這樣“深情”的以2:1的眼睛對視著。
誰曾想到,本應當是血戰的沙場現在卻是出現了如此詭異的一幕。
要說搔首弄姿故弄風騷什么的,那扎哪會那個,可偏偏她就這么英姿颯爽的往這一戰就把那個王瞎子給吸引住了。
白玉川眼見那王瞎子不吭聲,他也不吭聲,現在他也后悔了,可不能再說把那扎送出去了。
那扎對自己這么好這么信任,那可真就是自己的心頭肉啊!
時間便這么一點點的拖延了下去。
莊子大墻上的眾人是守方,對方來不攻莊他們當然也樂見其成。
而商震、喜糖和趙文灑那手上摳的那指甲蓋兒里都是土了!
“行了,可以了,快回來!”商震終是低聲說道。
這個低聲說道,真的有難度,那既得讓離白玉川和那扎聽到又不能讓那個離著護城河還有幾十步的王瞎子聽到。
這個尺度,嘿嘿,真是不好把握啊。
白玉川耳聽商震說可以了,他便在那扎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然后,這時讓人愕然的一幕就又發生了。
對面那些千十來多號人馬就見那扎卻是又沖那王瞎子盈盈一笑,然后卻是說道:“大哥,沒事兒的時候來躥門兒啊!”
然后,那扎和白玉川卻是扭頭就往回飛跑了過來,而白玉川邊跑著嘴里還低聲叨咕著:“兩邊都是倭寇,兩邊都是倭寇!”
他之所以要不停的叨咕,那是怕聲大讓大墻上的人聽到,又怕躲在木板后面的商震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