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那一拔之力商震便將那塊長板子斜悠了起來。
羽箭雖多,奈何那板子終究是板子,若論遮擋的面積那卻比瀛人的小圓盾還要大呢!
商震便一邊揮動著這塊長板子撥擋著飛過來的羽箭邊往莊門處退去。
商震也是力大,他也怕自己被那射過來的羽箭給射中了,所以那塊長木板被他舞了個風雨不透,那塊木板就跟大風車似的!
“射箭,射箭,都特么的愣著干嘛?”大墻之上那個大漢已是高喊道。
如果光指望商震用一塊木板擋著那箭雨又怎么夠?
箭如雨點,無孔而不入,若是幾支箭同時射到,商震縱是把那木板掄得再快卻也無法上下兼顧的!
大墻上面的莊丁在射箭上一發力,護城河對面的瀛人終是感覺到了壓力,自然便分出一部份兵力與之對射。
而趁此機會,商震他們終是鉆進了那也只開了一人寬的莊門。
然后就是“咯吱吱”聲再次響起,有二大碗粗的圓木做成的門栓便又插了上去。
至此,商震他們這五個人終是通過自己的浴血搏殺從那莊外退了回來。
“哈哈,先前慢待了幾位好漢還望海涵!”商震也只是才出了那門洞子,那個聲音嘶啞的老者恰恰便從那坡道上走下來了。
同時,這老者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卻還向商震作了一個揖。
“哎呀呀!長者禮不敢受!”商震忙回了個揖。
就商震和那老者的相互一揖與對答卻是差點把一旁的喜糖和白玉川給氣樂了。
世態炎涼世態炎涼啊!此時的白玉川在內心感嘆,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還是閉嘴才好。
是,他們幾個人是挺能打的,人家也把他們放回莊子了。
可雖然現在他們暫無風險那卻也是寄人籬下啊,自己還是別胡言亂語的好。
不過這只是他白玉川想的,可商震這一揖卻是又讓那嘶啞老者對商震的好感大增。
這漢人哪,你別管他是干什么的,但各朝各代都是講以孝行天下的。
那皇帝老子為什么要推行孝道那是皇帝老子的事情,可事實上民間對長者要有禮的觀念卻也早已深入人心了。
沒有歲數大的人不喜歡被小輩尊敬的。
那老者眼見商震神勇,而人家被自己放進了莊子后并無半分埋怨且還彬彬有禮,他焉能不喜?
只是此時卻又哪是他們互相恭維的時候,莊外喊聲不斷,那是第二撥瀛人又有沖過護城河的了。
“敢問大叔,和那伙——人有仇?”商震便問那老者道。
商震卻是差點把“倭寇”兩個字給說了出來,可話到嘴邊才想起先前白玉川可是說了,這兩伙人八成都是倭寇。
漢人縱是倭寇也沒有人說自己是倭寇,正如后世的漢奸也絕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那背祖忘宗的漢奸一樣。
所以現在,商震覺得還是把“倭寇”兩個字省去了好。
“嘿嘿。”那老者意味深長的看了商震一眼,顯然他也明白商震的言下之意了,然后他臉色一肅卻鄭重說道:“生死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