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計看向他們的眼神似笑非笑,但至少對他們兩個是沒有惡意的。
于是兩個人扒船梆的扒船梆抓竹蒿的抓竹蒿終是爬到了那條船上。
“他們上去了。”這時坐在馬上車上一直觀望著喜糖和白玉川的虎頭便驚喜的叫道。
只是并沒有人理會他,韓文沐正在和那兩個傷員說話,那扎也爬到那礁石上去了,她正和商震一起看著那青軍與黃軍廝殺在一起。
商震和那扎的臉色自然都不太好。
青軍也好黃軍也罷,那都是漢人,并且原來同在虎頭旗下,現在卻大打出手,雙方皆有傷亡,卻是各自倒下幾十人了。
“真是,哎呀。”那扎嘆道,她心中不忍了,然后她看了看商震說道,“板凳你有沒有啥招不讓他們打了啊?”
商震苦笑了一下,他這小胳膊小腿的哪敢去給人家拉架啊,一會兒贏的那一方不來收拾自己那就不錯了!
當然了,如果說非得阻止這場廝殺的話,商震其實也有招。
他知道自己只需要把青軍那伙的那個首領射傷就可以了。
士兵為啥拼命向前,那還不是因為有當官的在上面管著。
青軍人少,他只需要把那個首領射傷了,那青軍也就潰敗了。
可是商震憑什么出手?又有什么理由出手?!
現在商震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這幾個人能上到那條帆船上也就可以了。
當然了臨走之前,他們會把那個青軍的傷員帶上去把那個黃軍的傷員留下來。
否則的話,他怕已是勝券在握的黃軍會把自己救下來的這個青軍傷員給殺了!
商震和娜扎就這樣趴在礁石上觀看著戰況。
此時的他們也并沒有刻意的躲藏,那正在廝殺的青黃兩軍已然知道這里是有人的。
那畢竟他們各自有一個傷員跑到這里來,而且礁石上還跳出過來一個人。
只是與兩軍廝殺來講,就是那兩名傷員和露出面來的商震,那都不是什么大事,人家自然沒有功夫管顧他們。
可是同族相殘,終究還是讓商震難以入眼的,他時不時的回頭看,那就是盼著白玉川和喜糖能夠把那船弄過來。
同族相殘,眼不見則心不煩,商震是格外希望自己現在能躲開。
只是他回頭見那條船是貨船。
那貨船上面當然裝著貨物,喜糖和百川的身影已經是被擋住了。
商鎮除了盼著他們兩個弄船過來,現在卻也什么招沒有了。
商震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半柱香的時間。
他耳聽著那廝殺產生出來的慘叫聲,他就想自己是否應該把耳朵堵上的時候,下面虎頭終于大聲喊了起來:“船來了”!
商震回頭一看,可不,喜糖白玉川真的回來了。
只是他們并沒有把那條帆船弄過來,那兩個人卻是劃著一個竹筏過來了。
行啊,竹筏就竹筏吧,那總比沒有強吧。
商震心里正想著的時候,可是意外的情況卻發生了。
這時候他就看到,有三個青軍的士兵卻是被七八個黃軍的人追趕著往他們這里跑來了。
那三個青軍士兵應當也是被追的走投無路了,為了活命,所以才奔這里來的。
可如此一來,商震他們的麻煩也來了。
就這種事兒他怎么管,他不可能幫著任何一方。
可是他也絕不能任由那些人就沖到這里,如果真沖到這里,人家再對他們這幾個人動手怎么辦?
明擺著那黃軍就要贏了。
人家再把他們這幾個人抓起來,逼著他們加入黃軍,那他們豈不是失去了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