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真是奔咱們來的呢!”對面的那條船已經越來越近了,趙文沐說道。
“那就是奔咱們來的。”商震沉聲道。
很快,商震他們已經能夠看清那船上的人有男有女衣衫破料爛全都是一副難民的樣子。
“那后面的是倭寇。”趙文沐又遲疑的說道。
他所說的后面那自然是指追在后面的那兩條船,后面的那兩條船卻是比前面這條船快了許多,現在已經追得很近了。
陽光之下可以看到有利刃在船頭反光,而站在船頭之人有高有矮,不過倭個子居多,那矮個子的應當是瀛人。
“哎呀,前面這些人可真尖,他們竟然知道找咱們來求救!”虎頭感嘆道。
“求什么救?這是打算拖咱們下水!”白玉川氣道。
“啊?”白玉川這么一說,虎頭就有些傻眼了。
“把弓箭都抄起來,把前面這條船逼停了!”這時商震突然說道。
商震這么一說,他們這條船上除了那老高,所有人真就都把本是從身上摘下來的弓箭又都抄起來了。
雖然他們也并不是很了解商震的意思。
可現在商震是他們的頭兒,那怎么打就得聽商震的!
而這時商震也同樣抄起了弓箭的時候就解釋道:“不能讓這些難民把咱們當猴子耍,總是要把他們船和咱們換過來的!”
“這才對嘛!”白玉川為商震的這個決定叫好了。
在白玉川看來,眼前的情形是明擺著的呢嘛!
前面這條船上的難民也不知道在哪弄了條船就跑了出來,被倭寇發現了人家就追出來了。
而這些難民在海上行船不可能有那倭寇跑得快,那就得尋求救援。
遠處雖然有大船,可是可想而知,就目前這片海域但凡大船那都是販私的。
那販私的大船未必都是人販子,但是對他們這些被擄掠來的難民那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人家是不可能冒著得罪倭寇的風險去救他們的。
所以這條船上的難民卻也很聰明,卻是奔他們現在所乘的這個竹筏子來了。
這就是典型的禍水西移。
誰見過海上販私之人有用竹筏子的?沒有嘛,所以這些個人就是想利用他們的這個竹筏子看是不能出現新的變數來!
白玉川的邏輯那自然是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雖然我們也打瀛人,可是我們憑啥讓你們算計我們?
他估計以商震的性格未必會把這些難民怎么樣,但難民的現在所坐的這條船商震肯定是要留下來的。
畢竟在來的路上他們還分析了呢,可別和那個姬花撞上。
要是在大海上和那個姬花撞上,就他們這么一條竹筏子那肯定是叫天天不就叫地地不靈,最后也只能去和那龍王爺嘮家常了!
說話間,對面的那條船距離他們已是進入一箭之地了。
可這時商震一瞥之間卻突然又下令道:“虎頭,快找那面紅旗子給老高拿著!”
虎頭就是一個半大小子也沒有什么勁兒,他現在在手中拿著的是趙文沐原來所用的那支鳥槍。
虎頭聽商震給自己派活了忙去袋子里翻旗子。
而這時船上幾個人便明白為什么商震要打那面紅色的虎頭旗了,只因為后面追著的那兩條船上已是有紅旗子升起來了。
雖然說船行海上有風,可對方的旗子是紅的,不用問那就是紅色虎頭旗。
商震卻是要用同樣的旗子和對面的追兵套套關系!
對面那條拉著難民的船更近了,這時候雙方鼻子眼兒那都快看清了。
那船上有二十多個人,那真是男女老少都有,掌帆劃槳的倒是幾個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