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商震便愕然了。
青樓是啥他當然知道,原來這幾個佛朗機女子竟然是青樓女子。
可是這事不對啊!
青樓女子給自己戒指干嘛?商震就是沒進過青樓卻也明白,那不應當是男人給青樓女子錢嗎?!
一時之間商震苦笑搖頭,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了,他卻是接著觀察周圍的情況。
而這時那船艙里便已經笑成了一團,只因白玉川已是白唬了個眉飛色舞。
這佛朗機女子也就是后來所說的西洋女子,人家那是開朗大方的,至于人家西洋青樓女子那更是格外的開朗大方。
想必是那個佛朗機女子被商震這副冷酷的樣子所吸引,所以才拋出了戴在手指上的戒指。
這也算是一種相約嗎?
在漢地,那叫“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那聽著是多么的含蓄。
而這佛朗機女子的作派象什么?難道是說,來啊,大哥,晚上你來啊,晚上你來樸我啊!
白玉川原來經常出沒于風月場所,對這些事最是明白,所以他才能解釋的清楚。
船上的他們幾個是真的沒有想到從來都低調為人的商震今天怎么就遭了桃花運了呢!
“行了啊!鬧會兒得了,再讓人聽出來咱們是漢人!”坐在艙外的商震不得不干預了。
隨著船行現在前方已經出現小島了。
商震看到那小島上也同樣有人,而那島上的那些人也是漢人,而且竟然還有女人孩子。
那些女人且不談長相如何可那也年輕,那些孩子也正在海灘上快樂的玩耍。
在這倭寇猖狂的時節還能出現這樣的情形,那也只能說明這些女人孩子那都是販私之人的妻兒。
最起碼,這個小島上的人那是沒有人敢動的,任何人都不敢動,否則人家怎么能顯得那樣輕松自在?
商震說完這話時,那船艙里的打鬧聲終是靜了下來。
這時商震他們的這條倭船已是離這個小島很近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本是坐在那里的商震忽然就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那把刀刃沖上的長刀便在空中飛快的一斬,一道閃亮的弧光便從船頭上劃過。
這時便是“錚”的一聲,長刀揮舞之處,有一物便在商震的身前掉了下來,那是一支羽箭。
如果商震不揮刀一斬,那這一箭絕對會射到他身上的!
商震站在那船頭雙手持著那苗刀就擺出了搏殺的架勢來。
而這時在那小島邊上的礁石后已是閃出了幾個人來,那每個人都拉弓搭箭瞄著商震。
“滾!這里不是你們瀛人的窩,再敢往島上瞅,老子把你射成刺猬!”持弓之人中有一人已是大喝道。
“快告訴黃月膽繞過去,別往前了。”商震低聲說道。
他不得不小心,他現在裝的是瀛人。
對面的那可都是象他這樣的漢人,那要是人家見他瀛人打扮卻又說出漢地的西北口音來,那人家會怎么想?
商震明白,這里應當是禁區了。
因為只有這樣的禁區里,漢人的妻兒才敢無憂無慮的玩耍。
很明顯,瀛人在這里并不受待見。
商震他們這條船開始轉頭了,而商震依舊手持苗刀警惕的注視著小島岸邊的那幾個弓箭手。
很明顯,岸上之人那真是不把瀛人的命當回事,否則也不可能射出那一箭了。
可也正因為如此,商震可絕不想自己被當成瀛人被自己一樣的漢人不明不白的就給射死了。
船在水面上繞了個彎越行越遠,而這時商震便看到南面那代表著陸地的綠色有很大一片了。
商震知道,那里就是他們這次的目標——雙嶼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