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條船或許只能裝三四百人,可要是那些瀛人把擄掠來的百姓當成貨物裝呢?
只要能拉回去,那兩天可就能到日本列島了,在這兩天里那瀛人又怎么會管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
所以商震絕不能讓這條船去拉人,他想的辦法就是讓喜糖白玉川他們去那個小島去“搶女人”“搶小孩兒”,而他則負責把這條船燒了!
可惜了,自己一直想用那把快趕上倭刀兩個長的苗刀對瀛人大開殺戒呢。
可是這回卻又不行了,那刀太長了,連個刀鞘都沒有,他帶上來不方便。
所以現在他也只能再次操起了自己那把繡春刀。
商震在那船艙外拐角處把頭探出去只瞅了一下便縮了回來。
現在也算是久經殺戰的商震那表現依舊是很冷靜的。
可如果換成了別人只怕那心臟就會狂跳不止了。
只因為商震在這一探頭的瞬間便看到,就他近前船艙的拐角那頭恰恰就站了一個瀛人。
而只是站了那一個瀛人也就罷了,偏偏其余瀛人卻是都站在了那船的左舷處正往那雙嶼島上看呢。
不能再等了,商震知道。
這時這條大船已經開到了這個島靠南的位置上已經在開始向左轉舵了,這就是馬上要靠過去的節奏了。
到那時,這條大船上就會上更多的瀛人,然后瀛人就會把那些被押在山坡上的人往這條船上趕。
而真到了那時,商震只會愈發難辦的。
那時他還點不點火?難道他想逼著那些被瀛人擄掠來的百姓跳海嗎?
商震干脆將繡春刀收進了刀鞘,然后他就又慢慢的把頭探了出去。
自然他又看到了那個瀛人。
他與這個瀛人現在相差還不到一丈呢,而麻煩也只在于他現在這個瀛人的側后方,那個瀛人也只是稍稍往他這頭側下頭,那目光的余光也就能發現他了。
可是商震卻已經不能等了,于他這樣的老兵來講這時根本就不存在糾結的問題,這時候就是本事加運氣!
于是這時商震便撲了出去。
人撲出去那是有風的,于商震的身手來講躥出這一丈的距離那還不是瞬息之間的事?!
那個瀛人還真就感覺到了什么側頭往商震這頭看來。
可是這個時候,商震伸出去的手就也倒了!
商震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張開著,那個樣子就仿佛是在要去喝酒時去捏那只能裝幾錢酒的小酒盅一般。
而現在他要捏的酒盅就是這個瀛人的咽喉!
一瞬間,那個瀛人的瞳孔中出現了商震的影像。
只是他的嘴都沒有來得及張,商震的手指便罩住了他咽喉。
然后這個瀛人的眼睛就瞪大了起來。
他已經沒有時間發聲了,因為商震的手指已經收攏了。
商震就這樣捏緊了這個瀛人的咽喉將之往回拖來。
而當商震把這個瀛人拖過了那船艙的拐角便松手扶著這個瀛人往地下放去。
誰知道這個瀛人是死還是沒死,商震也不知道。
可是隨即商震便跳了起來收攏了小腿,將他的雙膝往這個已經被他放倒在地上的瀛人后心處砸去!
這回,他死定了,商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