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咱們不應當有啥事了。”當喜糖他們幾個爬上了山頂的時候韓文沐說道。
“怎么就叫沒啥事了?”白玉川便問。
“你看現在是販私的那些人和瀛人打了起來。
咱們現在把頭發也都割光了和瀛人的頭發也不一樣了,咱們說的又是漢語。
那你們說咱們為啥要躲躲藏藏?”韓文沐分析道。
“我覺得也是,和別人比你們就是是個禿子唄,那有啥?
那人家有腦袋上長瘡的那沒辦法不也得把頭發給剃光了?”黃月膽附和韓文沐道。
“就你會說話!你特么才頭上長瘡腳底下流膿呢!”白玉川氣道,“你不就是想去找你那沒過門的媳婦嗎?”
黃月膽掃了白玉川一眼嘟噥了一句:“敢情你媳婦在身邊了。”
黃月膽這句話卻是把虎頭“噗哧”一聲給逗樂了。
“小屁孩子,你懂什么?”白玉川先是說虎頭。
只是還沒等他接著訓黃月膽呢,虎頭卻已經笑道:“小小子,坐門墩兒,哭著喊著要媳呸兒!
要媳呸兒干嘛?吹燈拔蠟生個胖娃娃!”
虎頭這么一說,所有人都笑了,敢情人家虎頭真的是什么都懂!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漢人從來就有多子多福的說法。
那生個小子家里就多一份勞力,那日子想過得好那就得多生小子。
要說生了好多的小子那在小子只是小小子沒有長大的時候,那家里過得自然是清貧些。
可是話說回來了“一個羊是趕,兩個羊也是放。”熬過去了之后那終究是會家丁興旺的。
幾個人邊說著話可是邊接著往前走呢,而這時喜糖便說道:“我覺得黃月膽說的也有道理。
咱們這回能救下來這么多的老百姓,黃月膽那也是立了大功的。
咱們不應當躲起來,最其碼也應當是幫黃月膽把媳婦找到吧?”
“就是!就是!就是!”黃月膽一聽喜糖這么說當時就樂了,還是喜糖好,那當真是深得我心啊。
“艸!”白玉川剛說了個粗字,只是沒等他接著往下說的時候,他們便聽到身后有腳步紛沓聲響起。
眾人回頭,就見后方一片火把晃動卻是正奔山頭來了。
愣了一下后,到底是喜糖說了一句道:“還是先藏起來吧!”
他們搞不清什么情況當然不會貿然出現在火光之下,于是幾個人就往那樹林的陰影里躲。
而這個時候黃月膽站在原地就沒有動。
“你怎么不過來?”那扎就招喚黃月膽。
“我又沒剃禿子,我干嘛過去?”黃月膽說道。
他那聲音里明擺著就帶著怨氣。
喜糖剛剛同意去幫他找那沒過門兒的媳婦了,結果現在卻帶頭藏起來了,他又怎么可能不來氣。
一聽黃月膽這么說,喜糖便道:“你探聽下消息,我們躲遠點兒。”
于是喜糖他們幾個真的就又往那黑暗之處躲了。
所謂誰做了壞事誰知道。
今天這件事終究是喜糖商震他們把販私之人給挑撥著打起來了,那雙方可是出了好幾百條人命了。
現在商震又不在,喜糖也一改往日嘻嘻哈哈不著調的樣子,他也是變得小心謹慎了起來。
于是,黃月膽真的就站在原地等著從山下來的那些人往上跑。
喜糖他們不能說躲的太遠,卻也躲到了一百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