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喜糖他們和大種馬言語上不通,可是喜糖他們也能想到,眼前的這幾幢建筑物那才是真正的洋和尚的廟呢。
昨天他們出來找宿的時候天本就黑,而就算是不黑,他們也無法分別出好佛朗機青樓與佛朗機廟來。
而現在一看這個洋和尚的廟的造型是如此的奇物,再想想昨夜他們的夢幻旅行,想想佛朗機男人女人那一點美感都沒有的叫聲,唉,當真是恍如隔世啊!
“***,***”大種馬又在前面說話了。
喜糖他們依然聽不懂,不過人家那揮手的意思還是懂的,那不就是跟著往里進嗎?
于是喜糖在前后面跟著白玉川他們,大家魚貫而入便走進了那個洋蔥頭似的建筑之中。
到了這里面喜糖他們才發現這就是一個圓形的大廳。
里面有成排的椅子,而在最前面的墻壁上卻是畫著一些畫。
那畫上畫的讓他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個“十”字形的木架,那木架上卻是綁了一個人。
“咦?別說佛朗機人不聰明,這玩扔綁人還是不錯的。”喜糖低聲叨咕了一句。
而他嘴里說著,還平伸雙臂做出了那張畫上那個被綁著的人的形狀來。
那人不也是這樣嗎?身體站直兩腳并攏雙臂平伸,那不也正是一個“十”字嗎?
這樣倒好,人體就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被漏下,卻是完完全全可以捆到那十字架上!
“這招兒我以后得跟朱喜說說,以后讓錦衣衛也用這招兒!”喜糖轉頭沖著自己身邊的白玉川擠咕了下眼睛說道。
“把嘴閉上,你沒看人家佛朗機人都沒有說話的嗎?土包子!”白玉川臉有點發白,可卻依舊是批評喜糖道。
白玉川當然知道,喜糖之所以在自己面前提錦衣衛那就是特意惡心自己呢!
喜糖眼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便不再吭聲卻是依舊打量這個大廳。
那大廳中間的椅子上還坐了幾個佛朗機女人,那些女人也只是詫異的掃了喜糖他們這一行人一眼,然后人家就接著向前面垂下了頭。
嗯,這里才是寺廟應有的樣子嘛!喜糖便想。
毫無疑問,那幾個佛朗機女人的神情是肅穆而又虔誠的。
這樣的情形不由得讓喜糖想起了漢人進入寺院后給佛菩薩上香的情形。
那些漢人的女子那不也是跪在佛主的面前磕著頭禱告著。
有男人的禱告著夫君平安。
沒男人的禱告老天爺送給自己一個如意郎君。
而剛為人婦的則是要祈禱白衣娘娘給自己送個有出息的兒郎。
喜糖這想著呢,這時他就看到大種馬往前面走了,他忙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那大種馬卻是站在了一個類似影壁或者屏風的東西前。
這里畢竟是佛朗機人的地盤,喜糖也搞不清這個用木板隔起來的東西是個什么玩扔。
而這時大種馬已是對著那道“屏風”低聲說起話來,里面便傳來了一個佛朗機男人的聲音。
在這之前,喜糖他們自然已經和大種馬比比劃劃的交流過了。
他們也只是覺得青樓不適合他們住,想到洋和尚的廟里來住,畢竟那里有光頭嘛!
本來喜糖以為自己所表達的意思那大種馬未必會懂。
可是當他一作雙手合十狀并且摸了摸自己那已經被刮的溜光锃亮的光頭的時候,人家大種馬便懂了,就帶他們真的奔這里來了。
對此,喜糖他們信心大增,看來這里到底是有洋和尚廟的嘛!
眼見著大種馬和那個“屏風”后面的男人又說了片刻后,大種馬轉頭看向他們就又一咧她那獵獵紅唇樂了。
看來這事是談成了,喜糖他們交換了下眼色也高興了起來。
畢竟,終于可以有個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了。
佛郎機人的地盤嘛,想來那些販私之人是絕不會到這里來搜人的。
而這時,從那個“屏風”后就轉出一個佛朗機男人來。
只是,那個佛朗機男人一出來,喜糖他們先是一愣,然后卻是又開始交換眼色,他們的神情就變得古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