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小島上有淡水有樹。
道理很簡單,那要是海水能漫到小島的中央來,那就不可能有淡水有樹了嘛!
那海水要是和淡水一混和那就是海水。
當然了,如果商震不是事先查驗了這個島上有淡水,那他也不敢把那條船給弄沉了。
而眼見著大海漲潮了,以商震的腦袋瓜子自然便想明白了為啥丑女會帶著自己到島中央來了。
一方面那是為了躲避潮水,而另外一方面,那海水都能上島上來,那海水里肯定有魚啊蝦啊啥的隨著水游到海島上來。
那么如此一來,他們豈不是可以趁著海水落潮時弄到魚嗎?
不過商震就是商震,他就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看丑女怎么辦。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眼瞅著那潮水開始回落之時,丑女便又“伊啊呀”的叫了起來,帶著商震往小島邊上跑去。
而到了這時候,商震忽然意識到自己推算的固然不錯,可到底還是沒有經驗。
海水是正在退去了,可那魚是不是也會隨著水又游回大海里去了呢?
當然了,島上也有洼地,那里應當會留下幾條魚來。
可那小島本就不大,那里面又能有幾條魚?
那要是那水洼凹地里有魚的話,丑女完全沒有必要等漲潮退潮時再動嘛,早晨他們兩個就可以摸魚的。
不過,很顯然商震所想到的,人家丑女也想到了。
跑到了島邊,丑女卻是帶著他跑到了一個礁石圈起來的地方,然后搬起旁邊的小石頭就去堵那缺口。
到了那時商震便笑了,這招才對路子嘛!
他們兩個只要把那個缺口一擋,那海水自會退回大海的。
可是那魚卻留了下來,這卻是和用篩子或者漁網捕魚的道理是一樣的。
果然,當最終潮水退去之后,那殘留的沒有多少的水中便有魚在游動,甚至有的魚啊螃蟹啥的直接就擱淺在了島上。
而到了這個時候,商震和丑女自然一齊去抓那海物。
可憐商震到了此時卻才知道大海退潮時會有漁獵的收獲。
丑女如何商震也不注意了,反正他玩的很嗨,以至于他樂極生悲卻是惹了一只足足有一斤多沉的大螃蟹,卻是被人家給狠狠的鉗了一下!
而就在商震的腳趾上拖著那只大螃蟹狼狽不堪的坐到石頭上時,他就聽到了丑女那好聽的笑聲。
只是當商震掰掉螃蟹再看丑女時,就見丑女就已經不笑了。
這并不是說不丑女不想笑,而是商震看到了丑女因為剛剛那一笑卻是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而在那一刻,商震便想起了昨日黑夜里那飛濺的細密的火花。
那是當時一個小女子為了招呼自己“回家”所能做到的一切了。
那火花中有希望也有絕望。
雖然那火花是細微的,可火鐮與火石又能產生出多大的火來呢?
在第二天早晨,商震還特意瞥了一眼丑女的手,丑女有一只手上已經見血了。
商震還特意問丑女了。
丑女起先不說。
后來被商震問急了,才比劃了兩下。
于是,商震明了,那是丑女怕自己看不到火花找不回來,她敲火鐮敲的太猛沒有敲到了那火石,有一下卻是直接戳在了自己的手上。
看著丑女手上的傷口,在這一刻商震就感覺自己的心里有個最柔軟的地方動了一下,他忽然有了一種心疼的感覺。
商震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因為在意,所以他和丑女說話就已經變得小心了起來。
而直至現在他們兩個人又開始吃著那烤魚。
“伊啊呀”,這時丑女忽然又對商震說了起來,同時她的手就指向了商震手中的魚。
原來,商震光顧著想事情卻是忘了吃魚了。
伊啊呀?被驚醒了的商震看著丑女那已經變得好看了的臉龐,他忽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不會丑女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的臉已經消腫了吧?所以她才會依舊“伊啊呀”的說話。
而這時就是連商震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忽然脫口而出的問道:“你和姬花是什么關系?”
而就這一句,本就屬于他和丑女的這個世界忽然就靜止了起來。
丑女怔怔的看著商震,眼神里充滿了驚訝。
顯然,丑女是知道姬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