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思路,商震就開始琢磨起自己該怎么辦了。
可琢磨了一會兒,在黑暗之中他忽然無聲的笑了,然后他就拿著自己的那把繡春刀小心翼翼的循著那瀛人的叫聲走了過去。
商震為什么笑?
他又不是新兵,和胡人也好和瀛人也罷,他都斗過好多場了。
打仗這個東西是要講謀略的,就得象水,水無常形。
而打仗時也是如此,自己用什么樣的謀略采取什么樣的辦法,那都是要根據對手的情況來安排的。
這哪是自己躲在暗處胡思亂想想出來的啊!
而商震在往前走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距離那向自己喊話的瀛人還有著三十多步的時候,他便停了下來。
而這時他的手便已經摸到了一塊大石頭上。
這個小島礁石那是特別的多,正因為如此那樹就少。
這兩天閑著時商震卻已經把這個小島逛遍了。
當時他倒也不是為了備戰,而是他不習慣吃海魚就想這島上會不會有窩兔子,或者哪怕有窩大耗子也行呢!
只是他自然是沒有找到什么兔子耗子的,不過卻也記住了這個島上一些大石的具體位置。
而現在他所摸到的大石那就是其中的一塊。
黑暗之中商震用手扒著那大石便慢慢向上爬去。
要不說,所有的戰斗所有的廝殺那都是以掌握地形為前提的呢。
商震因為心中有數,所以他并不怕和對面也正慢慢摸索過來的瀛人撞在一起。
片刻之后,商震便已經坐在了這塊有一人多高的大石上了,而對面的瀛人便也越發的近了。
海風依舊在吹著,周圍的聲響依舊很大。
商震抬頭看天,那天空中已是烏黑一片了,想來就是不下雨那也是個陰天。
如此一來他自不擔心對面過來的瀛人發現自己。
然后他干脆就小心的側躺了下來開始聽動靜,他得搞清瀛人究竟是來了多少個人啊!
風聲與浪花聲無疑掩蓋了瀛人過來時那悉悉瑣瑣的動靜。
如果換成別人那可真就聽不到了。
可商震是誰?他卻是在那大鐵帷山中與那嗷嗷叫的烈風相伴過兩年的人!
他抓著那風聲吹動浪花拍岸的間隙,終是在瀛人走過這塊大石的下面的時候聽了個大概。
那瀛人喊話的只有一個,可是后面那可絕不是一個人,以商震的判斷對方三十來個人那還是有的!
趁著月黑風高自己與這些瀛人斗一斗?把這些瀛人盡可能的留在海島上?
商震也只是想了片刻便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打殺瀛人也不差這一回,自己何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與瀛人較勁?
這黑夜之中自己是不可能把這些瀛人殺光的,自己給是眼睛好使那也不是夜貓子!
所以呢——商震忽然便又有了一個新主意。
瀛人們并不知道他們所要找的人就在他們剛剛經過的那塊大石之上。
有瀛人依舊怪聲怪氣的“板凳”“板凳”的不停的叫著,可商震卻已經從那塊大石上溜了下來又向西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商震便已蹲在了岸邊的一塊石頭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