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種馬那是給他們佛朗機青樓選人來了,西洋人以健康為美,一看那些女子弱不禁風的樣子她當然也不要的。
白玉川還跟大種馬比劃問大種馬為啥不要。
大種馬卻是比一比劃自己,于是眾人就都看明白了,人家大種馬也不想要那些病怏怏的女子進青樓,人家卻是要找象她這樣前凸后翹壯得跟頭大種馬似的!
“弗神父你們這是?”那主持之人一看白線之內就剩下佛朗機人這一撥了便張嘴問道。
佛朗機人有個神父姓福,那當地人哪有不知道的。
那主持人自然也是巴不得弗朗西斯科帶著他們這支看上去著實有些古怪的人走呢。
只是,哎喲,已是動了色心的弗朗西斯科又怎么肯走。
穿著那身神圣肅穆衣裝的弗朗西斯科卻哪理會那主持之人跟他打招呼。
人家卻用手指頭在自己的胸口那么上下左右的戳了四下,然后才說道:“主啊,原諒我們這些罪人吧!啊門!”
那主持之人一看弗朗西斯這副樣子他沒轍了。
他知道。別說是自己了,那就是自己的主人朱八爺那也是拿佛朗機人的神棍沒招兒。
于是,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喜糖白玉川他們三個。
人家那三個人更好,卻是雙手合十各說了一聲“阿彌陀佛,罪過啊罪過。”
可若他們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人家說完了之后卻是也拿各自的指尖尖往自己的胸口一圈戳,嘴里說的卻也是“主啊,原諒俺們這些罪人吧!阿門!”
這特么都什么和什么?!
那主持人依舊滿臉堆笑可心里卻已經在罵了。
可他又有什么招兒?心中也只能祈愿這伙神棍和尚的少拍幾個人了。
于是,他又操起了自己放在木臺子上的鑼卻是“dung”的一聲又敲響了。
待鑼音渺渺消逝,他便大聲喊道:“你們都等好了,一會兒弗神父有優先權,弗神父不要的你們都可以買,不,都可以拍!”
然后,他一扭身就奔后臺去了。
而這時白線之外的眾人自然又大聲議論了起來。
那有的就說:“張三兒,你是個光棍子你買一個回去那肯定是合賬的!”
那張三兒都快有四十了,卻也長得精瘦的,他便說:“那么瘦我可不要,都病歪歪的。”
這時便又有人插嘴道:“瘦就是這些天折騰的,回家弄點好吃好喝將養著,幾天就養胖了,給你老張家留個后那不耽誤!”
眾人正議論紛紛之際,那主持之人就又走了回來,而他的身后便又跟著被拴成了一串的女子。
而這回一看到有拍賣的女子又出來了,臺下眾人先是一愣,那就是鴉雀無聲,隨即就象開鍋了一般,“哄”的一聲就又亂淘子了!
咋的了?
原來這回出來的女子那雖然看上去也瘦弱了一些,可是那一個個小臉卻都洗得白白凈凈的!
再看那五官那真是要多精致有多精致了!
雖然說天姿國色那是談不上的,可是與先前出來的那些女子那卻是絕對不能同日而語的!
先前出來的那些女子要么是中下之姿要么就羸弱之體,甚至還有瘸子,可這回出來的卻那都是中上之姿健康之體!
到了這時,那臺下的眾人才想明白了,這場拍賣會的主人那是真聰明啊!
人家卻是先用歪瓜劣棗把那些有身份的販私頭子給誆走了,卻是把好看的都留在后面了!
那人家為什么把好看的都留在后面了,那還不就是為了拍個好價錢嘛!
哎喲,這要是用民間的一句歇后語講,這叫啥?這叫老鼠拖木銑——大頭在后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