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他們所關注的卻是岸邊礁石上的數十個佛朗機人。
那些佛朗機人正圍在一起大聲的討論著什么。
于喜糖他們來講,人家討論什么都不重要。
他們聽佛朗機人說話,那就象他們在聽海浪的聲音,誰知道那說的都是些什么玩扔!
“來吧!”這時白玉川說道。
而在他的話聲里喜糖和黃月膽便各自拉開了一張弓,那弓上的箭指著的正是那些距離他們也就是百步的佛朗機人。
白玉川游水的聲音響起。
不過,就他游水的這點聲音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因為,現在正漲潮呢,那海水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的聲音談不上很大卻也不算小。
當白玉川游到了那條小船旁時那海水已經很淺了,他就蹲在了那水中將銜在嘴里的一把短刀拿了下來。
他掃了一眼岸上的佛朗機人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大船眼見并無異狀,便開始用刀割繩子了。
這根繩子是這條小船的纜繩,只不過卻沒有被系在岸邊的礁石上,卻是系在了白玉川身后的大船上。
人們一般都說割繩子,可那只是一般的繩子,于白玉川來講,現在卻是鋸繩子。
海船上用的繩子那都是正宗的綜繩,那結實著呢。
而白玉川現在所用的這把刀卻正是那扎那把平時用來割肉的小刀。
小刀割綜繩那又能快到哪里去?
白玉川用那刀來回的鋸著,就在他感覺自己的虎口都鋸酸了的時候,他再摸那繩子也只是連著一股了。
他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眼見仍無異狀,這才回頭招了一下手,于是,黃月膽小心上前幫他拽著那根繩子。
而當白玉川最后一刀把那繩子割斷時,黃月膽就覺得那船一動,那船拖著繩子差點就從他手中溜走了!
漲潮呢,固然潮水聲給他們帶來了掩護,可卻也同樣帶來了麻煩。
白玉川和黃月膽就在水中拖著那條小船慢慢的往大海中退去。
這時躲在大船黑影之中的喜糖便也收了弓爬到了那船上,劃著船梆旁的一只槳,而他盡管在劃槳可卻了只是勉強不讓船被潮水沖到海邊去罷了。
白玉川和黃月膽急忙上船,這回他們也不再管那些佛朗機人是否會發現他們了,卻是一個搖櫓一個劃船,三個人齊心協力終是把那條小船劃到了那大船的后面躲了起來。
只是此時卻不是歇下來的時候,在三個人的努力之下,這條小船便向西面大海中去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海邊終是響起了一個佛朗機人的大叫聲,然后便嘈雜了起來,甚至把大船上的佛朗機人也驚動了。
這自然是因為他們忽然發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少了一條船!
可是少了也就少了,就時下的條件他們又能怎么辦?
那可不是后世有探照燈有照明彈,他們也只是看到黑茫茫的一片。
那黑茫茫之中當然是大海,他們的船不可能被沖到島上來那只能在大海上。
可是,他們又能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