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張倒不是因為陸紅昭這條腿傷有多么的嚴重。
若是他只看到陸紅昭的這條紅腫的傷腿那自然是無所謂的,可問題是陸紅昭的另外那條腿那可是好著呢,那真是白璧無瑕啊!
那人在過獨木橋的時候一緊張就都會說我只看腳下的這根木頭可千萬別看木頭兩邊的河水。
可是這個時候就仿佛那兩邊的河水有什么吸引力或者什么妖艷的水妖似的,那就勾著你看啊!
那脖子都梗酸了,然后到底是瞅了一眼那河水,然后一哆嗦可能就“撲通”一聲掉河里去了!
于現在的喜糖來講那也是如此啊,他越不想看就越覺得自己的脖梗子發硬,他是下定決心就不看陸紅昭那條好腿的。
只是這個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他就好象正在背負著千斤重擔一般,哎瑪,真累啊!
此時和喜糖比起來,陸紅昭的緊張倒要差些,實在是她那條腿已經紅腫了已經快失去知覺了。
可是,她就聽著喜糖在自己的背后那喘息漸重。
只是到了此時,不管喜糖怎么樣對待她,她也得認命了。
而就在陸紅昭也正胡思亂想之際,她就覺得自己那條好腿上一濕有了涼涼的感覺。
那是——陸紅昭正琢磨著呢,就又感覺到了了一涼。
而到了這時她才體會出來,好象是喜糖流汗了吧!
到了此時陸紅昭忽然就有了想笑的感覺,她終是發現,原來喜糖比自己還緊張呢!
終于,喜糖算是把藥涂抹完了,陸紅昭就又聽到喜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又等了片刻,陸紅昭感覺喜糖又沒動靜了,這回她便扭頭去看。
雖然是趴著,可是要也這一扭頭時余光看到的卻是喜糖正坐在床邊對著自己的背影。
“你把我腿蓋上吧,藥抹完了吧?”陸紅昭轉回頭就說。
“那怎么成?”喜糖應道,“哆嗦的師父說了,你這兩條腿得晾著,那一蓋裙子不把藥蹭上了?”
這回喜糖回話卻是快了許多。
“那你可許看!”陸紅昭故意道。
“不看不看!我背著你坐著呢。”喜糖回答。
陸紅昭不再說話,可這回她終是咧了下嘴無聲的笑了。
現在她忽然發現了,別看喜糖平時挺活潑的可其實卻也老實的很。
而此時就在這個院子的外面,有人卻不老實,那卻是白玉川。
“虎頭,你去看看喜糖把藥抹完沒?”白玉川說。
“我不去!”虎頭一晃腦袋。
“你就去看看唄,我又不能去,一會兒咱們還得找板凳去呢,不是說今天夜里瀛人可能來嗎?”白玉川又道。
“我不去!”虎頭回答的很堅決。
“哎呀,我說你就是一個小屁孩兒,你去看一眼也沒啥不方便的,我這大老爺們兒咋去?”白玉川又道。
“誰小屁孩兒啊?”虎頭不樂意聽,“男女授受不親知道不?你不要名聲那我還要呢!”
“你說啥?”白玉川氣道。
而就在虎頭的這句話里,黑暗之中卻傳來了女子的低笑聲,那是秦霜在笑。
“你做得對,這事你不能去。”而這時便有人給虎頭撐腰了,這回說話的卻是丑女。
一聽是丑女的動靜,白玉川“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因為丑女她惹不起!
丑女腿上的傷是他給絆出來的也就罷了,關鍵問題是,丑女還是被商震宣示了主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