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伴乙則說:“胡三兒,你特么的敢哭?你要是敢哭我就用小棍把你撒尿的***給你塞上!”
兩相矛盾的命令你讓胡三兒又能怎么辦?
于是,他也只能“哇”,然后再閉嘴,再然后就接著“哇”再接著閉嘴。
要說現在的胡三兒和那時的胡三兒比起來唯一的不同也就是,現在他的“哇”與閉嘴卻是可控的了。
正在胡三兒再次演繹童年的時候,有人卻說話了:“哭的那個沒味兒,把眼睛睜開,有話問你。”
有大灰狼在側卻不嘶咬的恐懼在這說話聲響起的時刻逝去,胡三睜開了眼睛。
而就在他睜開眼睛的這一刻,他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而這兩個人當然就是商震和喜糖。
此時商震和喜糖的臉上都有了笑意。
就胡三兒跪在這兒的表現卻是被他們兩個看了正著。
甚至,剛剛喜糖還在商震耳邊低語了一句,而就在喜糖說完這句話后,商震的臉還紅了一下。
只因為,喜糖說的是“你小時候頭一回被二蛋欺負的時候也是這個熊樣!”
胡三兒又怎能知道,因為他的膽小他的軟弱卻是勾起了商震和喜糖對童年的回憶。
而喜糖所說的二蛋也正是他們小時同村的伙伴之一,商震頭一回被同村的伙伴揍的時候雖然沒有下跪,可當時的情形卻也與這胡三兒差不多!
……
“吱嘎”,破舊的柴門被推開了。
“三兒啊,你咋才回來呢,又干嘛去了,娘都餓了。”這時有蒼老的聲音響起。
“娘,我這不回來了嘛,我給你弄吃的去了。”胡三答道。
“你給娘弄啥吃的了?”那蒼老的聲音就問。
“我給你弄了塊魚肉,里面沒有小刺兒,可有幾根大刺兒。
你別著急,我用刀把魚肉切成肉沫兒,再把里面的大刺兒給你挑出來啊!”那胡三兒就回答。
“難為我兒這么孝順。”那蒼老的聲音夸獎道。
“就咱們娘倆,那我不孝順你你又能找誰?”胡三兒應答著,而這時這個破舊的屋子里就傳來了菜刀剁在菜板上的“當當”聲。
“唉,你爹沒的早,娘老了也沒用了,也沒有給你娶一個媳婦。”那個老太太嘆息著。
“娘,我都多大了,還用你給討媳婦?”胡三手中不停嘴里卻應答著。
“要不我找你馬嬸子去說說,把他家那個瘸腿老丫給你當媳婦吧?
要說他家的那個丫頭雖然腿不好可性子倒不象他們老馬家的人,不象他家馬六子什么事兒都干!”那老太太又說道。
“哎呀,娘啊,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就別擔馬六子了,馬六子剛剛——
我找到了個營生,我這些天可能不回來,我把魚肉都給你挑好了剁好了,這兩天也夠你吃的了。
完了吧,我再給老金太太點錢讓他給你你做飯。”那胡三兒再次說道。
“啥營生啊?”老太太便問,接著便又囑咐道,“你可不能去學馬六子他們啊!
干那種搶財殺人的事兒那是要遭報應的!”
“已經遭報應了。”胡三兒含糊不清的嘟噥了一句。
“你說啥?”老太太沒聽清。
“沒說啥,我就是去給別人領路,人家一天給我一兩銀子呢!”胡三兒大聲答道。
“那還行,可你這媳婦咋弄?總得想辦法給你們老胡家留個后啊!”那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說。
老太太歲數大了,不光眼睛瞎了那耳朵也背了。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家那尚未閉合的柴門里卻還站著兩個人,那兩個人是商震和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