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變成了后知后覺,盡管只差了一線,可結果卻已是天壤之別。
就在有反應過來的莊丁催馬揮刀之際,就在這座拱橋前卻又是“嗵”的一聲響!
而在這一聲卻是比剛才手銃打出來的那一聲就要響亮了一些。
這聲音響了一些絕不是因為馬車更近了,聲音的傳播根本就不差那幾步的距離,而是因為這回人家用的卻是一只鳥槍。
鳥槍自然是比手銃要響一些的,因為鳥銃的裝彈量更大。
可現在的問題可不僅僅是鳥銃聲音更大的問題,而是因為由于鳥銃的裝彈量更大那火藥裝得也多,那打出來的鉛彈的力量就更足。
因為力量更足,那對人馬的傷害自然就更大!
所以,在這第二聲“嗵”里,縱是還留在了原地的莊丁就也勒不住馬了。
又是馬嘶人叫那幾匹馬就各自馱著他們的主人向前沖了過來。
如果這些莊丁不是東南沿海的倭寇而是大西北的胡人,那么他們絕大多數是可以控制住座騎的。
可惜,他們不是,他們更習慣于呆在那涌動的船上而不是顛簸的馬上!
有兩個莊丁由于控制不住那突然狂奔起來的馬直接就從馬上摔了下來。
而縱使沒有跌下馬的卻也只能勉強控馬了,他們任由那馬沖過了那架馬車的旁邊卻已經來不及向那馬車上的人兒揮刀了!
本是嚴陣以待的莊丁們在這兩槍之間就被打亂套了。
不過凡事也有例外,例外的那名莊丁卻已經躍馬揚刀向這架馬車沖來了。
這是哪名莊丁?
卻正是剛剛勒馬站在那拱橋最高點上的那個。
莊丁們搞不懂,為什么手銃和鳥槍打出的不是一個點而是一大片了。
可就是那手銃鳥槍打出的是成片的鉛粒卻也照顧不到站在拱橋上方的他。
眼見這傳說中的盜賊終露真容卻只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和一個半大小子,他縱然驚詫卻又怎能不持刀前沖?
他的馬已經跑起來了,就以馬的奔跑能力那也只是幾個縱跳他的刀就能招呼到那兩個人的頭上。
他看到馬車上的那個女子已是放下了大鞭子手中已是多一張弓。
那箭也搭上了那弓也拉開了,可是他沒有選擇,他就是拼著挨上這一箭也要砍上一刀。
可是所有的盜賊真的只是眼前的這兩個人嗎?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面前,卻不知道就在那虛空之中有一支箭卻是后發而先至正向他怒射而來!
馬車馬上就到了,他已經揚起刀來了,那個女子也松開了捏弦的弓。
而這時便有兩支箭同時射至!
一支是那女子射出來的,一支是那虛空來箭。
兩支箭卻是一齊射中了他座騎那高昂起來的健美修長的馬頸上。
于是,這個最后還有戰斗力的莊丁終是沒有砍下這一刀。
他的馬蹌倒在地,而他也從那馬上一個空翻折了出去。